“來人啊,把她拖下去活活打死!”安王怒不可遏的吼道。
莊柔卻笑了一下,不以為然的問道:“王爺,我可是朝廷四品官,你想在洪州打死皇上的官,這是想造反不成?”
“難不成王爺看城外佈滿了災民,想借機利用他們生事,身披皇袍領著這些災民造反。所以故意毀掉了獻給太皇太后,可讓她老人家服下後恢復年華,長生不死的神參?”
胡說八道到這個程度,安王也算是大開了眼界,但也像她所說那樣,他在洪州衙門裡殺了四品官,肯定會受到御史的攻擊。
但安王並不怕,他可是皇帝的爺爺輩,有太皇太后撐腰,殺她個四品官最多就是禁足半年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安王指著莊柔陰冷的說道:“好一張利口,我今天就要割下你的舌頭,看你還如何造謠生事!”
“給我拿下她,割掉舌頭!”
富公公見王爺下了令,便一揮拂塵,指揮著侍衛和伺候的小太監上前,想要抓住莊柔。
莊柔都沒移動半分,抬腳就把一個撲上前的小太監一腳就踢了出去。
“哎呀!”那太監直接仰面朝天的摔在了地上,捂著肚子在地上打著滾,不停的叫喚著。
“洪州衙門雖然只是個小小的州府,但也是管轄著大昊之地的官府,代表的是大昊朝和黎民百姓。你不過是個閒散王爺,尊稱你一聲王爺也是給皇上面子。”莊柔抽出腰後斜插著的鐵棍,面無表情的說道。
“在京城,王爺或許可以把我圍在街角牆頭,派人把我殺死。但這裡是洪州,天高太后遠,王爺以為憑著你的這些殘兵,就可以在州府中把我殺掉嗎?”
她目露兇光的盯著安王爺,如同一條毒蛇吐著鮮紅的信子,懶得理會靠近的侍衛,往前走了兩步。
安王只覺得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個女人怎麼只是眯上眼睛,就像換了個人似的,讓人心生膽怯。
“給我打死她!”他瘋了一般的喊了起來,把伺候了他大半輩子的富公公嚇了一跳,從來沒見王爺如此失態過!
楚夏站在一旁,眼睛滴溜溜的看著他們,本來他就沒打算能在今天,從安王身上刮下銀子來。不過莊柔這麼一鬧,讓他覺得有機可趁了。
侍衛提刀上前,擋在了莊柔的身前,他們不能讓她再往前走了。而且他們也懷疑一件事,這是在洪州衙門中,就算再桀驁不馴的人,也不可能對王爺動手吧……
“安王,別怕,往我身上砍呀。給你一次先殺我的機會,要是砍不死我,那我可就要動手了。”莊柔繼續往前向安王走來,還伸出了手。
就在這時,哐的一聲,富公公不知什麼時候繞到了她的背後,雙手抓著一把刀,砍在了她的背上。
楚夏捂住嘴,抬頭看著這一幕,睜大了眼睛。
“王、王爺!你竟然敢威脅王爺,我砍死你!”富公公非常的緊張,他實在是年紀有些大了,雙手抓著刀大罵著又使勁砍了好幾刀。
莊柔站在原地,緩緩的回頭轉身看向了他,背上衣服的破口處,露出了穿在下面的夏甲。
安王爺本來落下的心,頓時又提了起來,大喊道:“富平!砍她的脖子!她身上有護甲!”
“啊!”富公公大叫著揮起刀,狠狠的砍在了莊柔的脖子上,手上一震,如同砍在了鐵築鼎之上。
刀口貼在莊柔的脖子上,卻沒有意料之中的噴血,反而是莊柔咧嘴露出了充滿了惡意的笑容。
她伸手一把就抓住了富公公的脖子,在進入院門時,莊柔便把手套給戴上了。這時手套上的倒勾扎進了富公公的脖子,血順著他的脖子就流了下來,把紫色的領子染成了黑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