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柔想了想,突然問道:“那倆孫子是大人弄走的?”
楚夏愣了一下,他差點沒反應過來,莊柔說的孫子是誰。
他擺擺手應道:“與我無關,真的是出去打獵沒回來。這洪州周圍沒有大的獵物,災民多得把周圍都吃乾淨了,哪裡有獵物可打。”
“洪州又沒什麼好獵場,真想得出來,去打什麼獵啊。肯定是連野兔都尋不到一隻,跑得遠了回不來。這種小事大人還要興師動眾的出去尋人,難道安王身上還能弄到銀子?”莊柔滿腦子就是銀子,也只能想到這個。
楚夏不滿的說:“本王是那種人嗎?只不過想正好趁這個機會查一下流民,看看有沒有土匪之類的。快到年關了,我也得有些政績才行,不然考校時政績太差,等著看熱鬧的那些廢物不就賺到了。”
“好吧,大人自個玩去吧。”莊柔嘟噥了一句,便掃乾淨了桌上的食物,把桌上的碗碟收拾到門外,就把他給趕了出去。
她本以為最多第二天,安王那兩個孫子就回來了,畢竟帶著這麼多侍衛出去,還能跑到山中被老虎吃了?
可等她睡了一覺起來,才發現兩人沒回來不說,順著他們出去的路,發現了侍衛的屍體。八名從京城帶來的侍衛,還有範立業帶去的家丁,全部都被殺了。
衙役把發現屍體的方圓五里全翻了個遍,但都沒有找到範立業和安王孫子三人。
這可讓安王怒火中燒,在這小小的洪州遇了兩次險,現在兩個孫子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這天下是沒他這個安王了!
馬德正知道出了這麼大的事,莊柔肯定要過去,早早的就來守著了,沒有跟著眾人一起提前走。
見莊柔急衝衝的出來,他馬上把馬牽了過來,“大人,我已經備好馬了。”
“嗯。”莊柔接過馬韁繩,看到吳仁藥竟然也從義莊回來了,也在旁邊牽著馬等候,見她出來就趕快拱手見禮。
她很是欣慰,自己的人真機靈。
莊柔翻身上馬,對兩人說道:“走吧,要是找到他們的屍體和兇手,那可就是大功一件!”
馬德正趕快說道:“大人,兩位公子肯定鴻福齊天,身份地位擺在那,就算真遇到了匪徒,也必會敬為上賓。”
“跟我拍什麼安王的馬屁,我又不會誇給他聽,你們趕快上馬,走!”莊柔一抽馬屁股,就往前奔去。
馬德正苦笑了一下,這不是怕別人聽到莊姐兒咒兩人死,跑去找安王告發嘛。見她完全沒有等人的意思,他和吳仁藥趕快上馬跟了過去。
事發地點離洪州城其實不太遠,是一片無人的小樹林,騎馬一個來時辰便可以到。流民步行也沒力氣跑到這裡,就算走到這裡等弄到吃的,都走不回去了。
本來無人的樹林,現在佈滿了府衙中的人,他們還在樹林的裡外尋找,拉成一排排的不放過任何地方。就算人被殺死當場埋了,也得把屍體找出來才行。
不然根本沒辦法和安王交待,可能全部都得掉烏紗帽。
莊柔下馬走過來時,就看到楚夏坐在一塊倒塌的樹杆上,側著身子,用扇子微微擋著眼,不去正眼瞧那些屍體。
“大人。”她走過來微微一笑打了個招呼,“你們查到些什麼了?”
楚夏抬起手說道:“這裡血腥味太大了,扶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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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走走。”
“……”莊柔無語的看著他,往遠處看了一眼,那邊圍了不少仵作,地上有好幾具屍體。
她伸手扶起楚夏,便對吳仁藥說道:“你過去驗一驗,那些老頭要是不讓你看,就用你箱子裡面的器具捅他們,死的人命算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