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牌哐得飛出去,秦秋縱身躍開,盾牌重重的砸進地面。
秦秋從頭髮中抽出灰線,套在手指上向莊柔切割而去。灰線在空中不易察覺,飛快的就套在了她的手臂上。
手上用力,秦秋就收緊了灰線。
頓時,灰線直接切開了莊柔手臂的皮肉,血頓時染了出來。但再往下卻不行了,灰線似乎遇到了什麼堅硬無比的東西,再也不能切割下去。
莊柔嘴角一翹,單手持刀,迎面就捅了上去。
血珠飛濺,秦秋身子往後一縮,腹部還是受了傷。他手指一勾,灰線從莊柔手臂上飛快的收了回去,人直接退後了好幾丈。
“哎呀,還是切開了些呢,你果然有點厲害。”莊柔抬起手臂,瞧著上面的血跡讚歎道。
秦秋也看了一眼手上的灰線,確實沒有被調包,還是老樣子。但沒有如平時那樣,直接把莊柔的手臂切割下來。
他盯著莊柔,突然說道:“你變強了。”
“對啊,變得很強。有個老太婆被我吃了,說起來有一半還和你有關,之前在破屋那沒殺你,除了你的臉,便是還你一個人情了。”莊柔自信滿滿的笑道。
秦秋最擅長的就是暗殺,像這樣站在陽光下面打個雞飛狗跳的次數並不多。
他只用了一息,便拿定了主意,轉身竄到旁邊的一棵樹上,緊接著躍到其它的樹上,就這麼二話不說的跑掉了。
莊柔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好說也是在江湖上有名頭的人,竟然就這樣跑了?
不是說殺不掉自己,就得被鈴閣追殺滅口以求信譽,現在這麼不男人的就跑掉,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真是個奇怪的男人,算了。
莊柔無語的收起盾,來到了河安鎮,宋義家的米鋪的倉庫就在此處,她決定先去把他家給搶了。陳米雖然生蟲,拿來給災民應付一下還行,總比吃土強多了。
她剛出現,便引來了百姓的側目,之前她可是做了殺光了劫匪,把人頭掛在馬屁股上的壯舉,嚇壞了河安鎮的百姓。
就算當晚沒見過她,也聽說過她的大名,聽聞她就是那駙馬,就全趕過來看稀奇了。
莊柔一見這架勢,還怎麼去搶宋義的米鋪,氣呼呼的轉頭出了鎮子,走得好遠了還有百姓跟在身後,也不知是不是要從她的身上看出花來。
直到她回頭兇巴巴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才把這些看熱鬧的百姓給嚇走。
莊柔尋了個沒人的小池塘,在那坐到了晚上。這裡也被流民掃蕩過,池塘中連小貓魚都沒有一條,全讓他們撈出來吃掉了。
草根都被挖光,來年開春時,野草想恢復原狀也不太容易。說不定,還要被流民翻一回野菜。
她抬頭看著夜色已經差不多,四下黑得厲害,便站起身如同鬼魅般騎馬往河安鎮去。
不想自己的行蹤被人發現,莊柔繞著鎮子走了半圈,看到一處瞧起來滿結實,像大戶人家的房子,便從這裡翻了進去。
她不會輕功,又揹著大盾,落進院子就發出了不小的聲音,隨即便聽到黑了燈的屋子中有人喝道:“誰在外面?”
河安鎮的百姓經歷了劫匪,現在都是草木皆兵,聽到點動靜就立馬會醒過來,都睡得不太安穩。
莊柔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似乎在哪裡聽過,但想不起來了。
她想了想便應道:“是我,駙馬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