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柔拖著盾牌又出了城,帶著秦秋折騰了一下,已經到了吃中飯的時辰。她在城門口的酒肆邊,隨便買了碗熱湯和餅,找了塊石頭坐下,熱乎乎的吃了起來。
過了一會,便見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向她這邊走來。
“嗯?”莊柔抬頭看了一眼,繼續喝湯吃餅,這隊人馬她知道,正是楊榕的那群人。
他帶著眾人繞了個大圈子,想想還是到城門口走一圈,更容易把自己的行蹤傳給莊柔。
讓楊榕沒想到的是,如此巧的就在城門口,他看到了大馬金刀坐在城門口,正在悠閒吃東西的莊柔。
遠遠的看過去,她穿著藏藍色的獸紋男裝,一身的護具和兵器,頭髮只簡單的全束在頭頂,身旁擺著一個半人高的大盾,說不出來的英姿颯爽。
她的這副樣子非常的顯眼,四周五丈內沒有人敢靠近。楊榕莫名想到,要是她能為自己所用,那該多好。
那蔭德郡王不知哪來的運氣,身邊有這種人,有些事女人做起來可比男人不起眼多了。
不過可惜,她這次死定了!
莊柔抬頭看了他一眼,便又繼續吃起來,彷彿沒看到他一般。
楊榕向白原廣使了個眼色,而白原廣又不是傻子,看來這個女人就是他這次的任務,只要保護楊榕不被這個女人殺掉就行。
他仔細打量著莊柔,沒內力,也感覺不出有練過什麼精湛的武功,似乎只是個尋常人?
不會吧……
白原廣知道自己有些厲害,尋常的高手死在他手上的很多,雖然不能和秦秋相比,但也只是性格和喜好的差別,實力並不會差到哪裡去。
而眼前的女人,雖然裝備很齊全,但他能很肯定,這就是個普通人。
衛所這種保護國土,遇到外敵之時要上戰場的軍隊,實力怎麼能差成這樣,只是個帶了兵器的女人,就嚇得要從鈴閣請人來保護了。
真要有外敵入侵,這大昊國不就馬上得完蛋?
楊榕想要挑釁莊柔,早點把這個心腹大患解決掉最好,他便打馬上前,停在莊柔面前說道:“駙馬好有心,坐在這裡和平民百姓一同用餐,真是愛民如子,以身作則的和百姓一起吃苦。”
莊柔抬頭說道:“楊指揮使說這個是吃苦?羊雜湯加雜菜餅,填肚又暖和,這家的味道還很不錯,好多人還捨不得吃。對於百姓來說,冬日中能喝上這麼一碗湯,吃兩個餅,已經是享受了。”
“是嗎?看來駙馬的生活不易啊。”楊榕驚歎得說道,“不過駙馬何必過這種苦日子,雖然現在世道不好,但是隻要女子便有活路。”
“聽聞駙馬整日為了救災銀子四處擾民,何不去那青樓之中,向眾男子求捐。以駙馬的姿色,想必也能賺到不少銀子,只要能多救兩個流民,一心為流民著想的駙馬應該不會拒絕。”
莊柔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楊指揮使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怎麼像個碎嘴婆子似的,在光天化日之說些羞辱人的話。”
“我可是堂堂四品駙馬,還想要官儀和德行,可不敢像楊指揮使這般,不要臉不要皮的亂說八道一番。”
楊榕沒想到這個女人臉皮這麼厚,都這麼當眾羞辱她,竟然也能忍得住不發怒。反而還藉機諷刺了他一頓,感覺自己倒是還落了下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