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晁主薄不會少了她的一兩銀子,莊柔便帶著對銀子沒有半點興趣的銀霸和秦秋,回了安景城。
回去的路也一樣,莊柔騎馬而他倆坐馬車。
看著在自己馬車了因為太過疲勞,一人一獸相互依靠睡熟,而自己卻還得邊騎馬邊照看著馬車。
她想了想,等熬到安景城,立馬去了馬店,指著停放在馬店邊上等著出售的空馬車,豪氣的說道:“給我來一輛最大最豪華的車廂,按那樣給我造雙倍,多少銀子我都要。”
“大人,這麼大的馬車下人是能造,可這官道並不是都平坦好走,這麼大容易陷在了路上泥坑中,人少了推都推出來。”馬店的掌櫃陪著說道。
如果是別人,他早就接下了這筆生意,只要把馬車給造出來,管他在山路上會出什麼事。
可這位昨天把黃典史活活打死,全城昨夜已經傳了個遍,據說她今日白天還去了林家莊,把那產糧大戶滿門都給殺了。
這種瘋子可不敢惹,馬車做好後上路就不能用,她還不得轉頭回來尋麻煩。
打砸都是小事,把人殺了可就沒處喊冤。
莊柔卻覺得此地做買賣的人真實誠,自己都一副錢多人傻的樣子,他卻一點也不想狠狠宰一刀。
“老闆,就衝你這真心實意做買賣的樣,你幫我挑輛結實的馬車,我買下了。”她翻身下馬,拍了拍身後這腿力不行的馬。
“這馬也歸你了,重新給我找一匹好馬,能拉能跑的那種。這是定金,還有我這馬車停在你這裡,裡面睡的人等他醒了,你讓他到雲來客棧找我。”
莊柔扔下五十兩的銀票,連人帶馬車全給扔在了這裡,獨自進城去了。
馬店的掌櫃接了銀票,哪敢把馬車停在外面,親自給拉到了乾淨遠離其它馬匹的地方,讓車中的人好好的睡一覺。
他小心翼翼的瞧了一眼,趕快就把眾人都驅趕走了。
媽呀!這裡面有那頭可怕的野獸,靠著它睡的那男人一身都是血,別說是殺人濺到了身上,得殺十頭豬接一盆子豬血下去泡,才能染成這個樣子。
誰也不敢靠近這輛馬車,大家離得遠遠的,讓這一人一獸好好的睡覺不敢打擾。
起床氣那種東西傷人,說不定連野獸也有,人還講講道理,野獸可根本不會聽。
獨自一人的莊柔,回到了雲來客棧,掌櫃的看到她回來,趕快跑了出來,點頭哈腰的說道:“大人,您回來了。上房已經準備好,有什麼需要請你儘管吩咐。”
莊柔也不客氣,把提在身上擋住半邊身的盾牌提開,就露出了半身衣服上的血。
她都是用左手拿九星紅捅的土匪,血噴出來把右邊都給噴紅了。
“啊!”掌櫃嚇了一跳,失聲驚叫起來,等回過神來才注意這不是受了傷,而是別人的血。
慶幸這位駙馬不會死在自己這裡,他鬆了口氣,趕快喊道:“你們還愣著幹嘛,趕快把雲天池子放滿熱水,伺候駙馬沐浴更衣!”
頓時有兩個婆子急急忙忙的跑上樓,不知去幹什麼了。
掌櫃則親自在前面引路,把莊柔帶去雲天池子。
“準備好飯菜,找個婆子把我的衣服洗了,我要在這裡住幾日,少不了你的賞賜。”到了門口,莊柔朝他說道。
“小人馬上去吩咐廚房,那下人先靠退。”掌櫃也不能陪著莊柔洗澡,送到門口目送她進去插上門,就趕快去廚房盯著做菜了。
這雲天池子是雲來客棧唯一的兩個澡池子,只共貴客使用,別人都不能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