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藏身在船樓中,聽著外面的說話聲,頓時大吃一驚,“莊柔?那傢伙怎麼會在我們的船上!”
“這麼說,這群人不是衝著我們來的,而是為了來抓她!”
要說京中的女子,安王這種老頭已經沒興趣關注,幾乎都沒記住別人的名字,但莊柔在他這裡卻是個例外。
什麼公主郡主都不算什麼,一直盯著宮中,和太皇太后相熟的安王卻對她很熟悉。
打了麒王又威脅太后,還能活下來沒事,天下也就她獨一份。
這樣的人,安王就算是老眼昏花,也不會給搞忘了。要不是覺得她是皇上那派的人,他不想惹是生非,安王也想派人去殺她請功。
當然,能和這種人沒有半點關係最好了。
“莊柔?好啊!”周平卻一下就跳了起來,指著外面就興奮的喊道,“正好無處去尋她,這還主動跑到門上來了。來人啊,去把她活捉下來,我要送給麒王一解心頭之恨!”
船樓之中還有四名侍衛,各有兩人專門貼身保護安王和寶郡王。
雖然周平發了話,這四人卻半點也不敢離開。要是這一走開,安王他們就被殺,大家還要不要活了。
“郡王,外面情況不明,最好不要貿然出去。要是出了事,郡王這麼金貴身份的人,不是便宜那女人了。”周平的侍衛比較瞭解他,知道怎麼哄他最好,那就是不能讓別人佔了便宜。
果然,周平一聽馬上就消了打算,便畢竟還是個小孩性子,就跑到窗邊想看個熱鬧。
這熱鬧還沒看,他們就聽到莊柔大聲說道:“這可是安王府的船,安王全家都在船上,我是他們請來的貴客,你們還敢在這裡動手不成?”
好不要臉的女人!
周平一聽她竟然想攀自家的關係保命,頓時便破口大罵道:“賤婢!今天就要你死!”
莊柔聽到頭頂那層船樓有人辱罵,便得意洋洋的看著梅祖兒說道:“聽見沒有,罵你呢。寶郡王發怒了,你們今天想活著離開這裡,怕是不可能了。”
竟然有人臉皮這麼厚,難道聽不懂自己在罵她嗎?
周平愣了一下,為了不讓她佔便宜,這次打算點名道姓的罵莊柔,看她還能狡辯什麼。
還沒等他開口,梅祖兒便笑道:“寶賤王是什麼東西?吃飽了就犯賤的王嗎?”
“……”船樓第三層沉默了,安王老眼昏花沒聽清梅祖兒的話,而其它人根本就不願意聽到,全低著頭裝沒這回事。
周平從生出到現在,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羞辱,他氣得渾身哆嗦。罵都罵不出來,也不知道應該罵點什麼,才能把這臉面和怒氣掙回來。
站在外面的莊柔還以為周平馬上就要發飆,卻沒想到裡面安靜無比,對他還真是有些刮目相看,心思很沉穩啊。
既然如此,那便來推一把好了。
莊柔哪裡容得安王府從這裡摘出去,她挑眉說道:“喂,你們奉命過來抓我,卻不把安王放在眼中,難不成還想借著這個機會,把他們也給搶殺了?”
“一群無用的權貴,活著也是浪費糧食,平時也沒做什麼好事。今天我還有筆帳要找他們算,自然是把你殺掉,再把這船上的東西全部搶走。”
梅祖兒冷冷一笑,“搶我的那小子,我要把你一截截砍斷,送你去見閻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