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衙門因為災民搞的人手不足,莊柔只帶了馬德正去李家,騎著馬問道:“牛大勇呢,這小子跑哪裡去了?”
馬德正有些尷尬的說道:“大人,他跑去檢視災民了,一時半會怕是回不來。”
“這麼勤奮,都不回衙役吃不要錢的午飯。”莊柔說完就想起了城外的救災廟會,頓時便明白牛大勇為什麼不回來吃飯了,“他這麼胖,救助的富戶也會分食物給他?”
莊姐兒就是冰雪聰明,馬德正回答道:“大人,大勇再胖也是府裡的衙役,誰敢不給他東西吃啊。”
竟然連救災的粥也要蹭,難道衙門裡的乾飯還不夠他吃?
莊柔只得說道:“你讓他別去粥棚蹭飯了,他這麼胖往那一蹲,喝這種粥的話還不得一桶,多惹人生厭。”
“大人,今天有好吃的他才去,之前的粥和包子可沒有衙門裡的飯菜好,他才不會去。”馬德正笑道,“不止是大勇,城中不少窮戶聽說後,也都趕往了城外。”
莊柔拉停了馬,對他說道:“那城外人太多了,我們先去城外,讓衙役把人流分開,不然出現踩踏就麻煩大了。”
“大人這不可能吧,平日花燈廟會也沒出現踩踏,那些富戶擺的食物也沒這麼多,想必現在已經發光了。”馬德正並不覺得會有危險,花燈節時上街的人更多,也沒見有事。
“花燈節的攤子要錢,今天的可是隨便吃,走!”莊柔說道,拉轉馬頭就向城門口奔去,馬德正趕快跟了上去。
等到了城外棚區處,馬德正吃了一驚,此處早已經打成了一堆,攤子都給掀翻。亂的衙役都派不上了用場,只能把來捐食的富戶給護往波及不到的地方。
他趕快抓住一個衙役問道:“怎麼回事!”
“捕頭,災民和城中的平民打起來了。災民不讓他們來領吃的,平民不服氣反罵回去,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那衙役一看是馬德正,便趕快說道。
莊柔喝道:“衙役還站著幹什麼,上去給我全打了,誰不住手繼續鬥毆就給我往死裡打!”
衙役們愣了一下,往死裡打啊?
馬德正卻半點猶豫也沒有,手一揮拔出鐵尺喊道:“兄弟們跟我上,把人全部拉開,不聽話的直接打!”
眾衙役衝進人群中,也不管是平民還是災民,舉起鐵尺就打。赤手空拳的百姓還是不敢反抗官差,被打了幾下馬上鬆開手,抱著被打的地方躺在了地上,不敢再鬥毆。
莊柔沒上前,她騎在馬上,目光掃過所有參與鬥毆的人,還看向了四周圍觀的人,彷彿要從他們身上看出朵花來一樣。
“探子說她以前當過流民,果然是熟知這一套,和那小郡王是兩種行事風格。”羅雲凡站在山坡上的一堆棚屋邊,從這裡可以清楚看到下面,卻不容易被下面的人發現。
花宇樓無精打采的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說道:“這洪州太沒意思了,我想去南方暖和的地方過冬,不想參與你的這些事。”
羅雲凡沉默了一下,隨即說道:“行啊,反正你我酒肉朋友而已,只是能幫我順便做件事嗎?”
“什麼事?”花宇樓問道。
侍衛此時都站得遠,周圍沒有人能聽到他們的說話聲,羅雲凡壓低聲音說道:“這次事有些難,如果失敗的話,我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花宇樓皺了皺眉頭,“有這麼危險?你要我幫你什麼?”
“事態不對之時,就帶我逃走。這天底下輕功比你好的沒幾人,蔭德郡王那個叫楊清的侍衛,應該和你可戰一戰。”羅雲凡話說得很沒骨氣,但態度上卻半點也瞧不出來。
楊清?
花宇樓回憶了一下,雖然他給蔭德郡王讀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