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放榜那天，張龍的確跟李凡考了一樣的分數，按照事先的約定，兩人AA聚餐。

“我說張龍，你到底是怎麼了？”李凡喝了一口白酒，“我說你最近怎麼總是悶悶不樂的呀？咱們都還算考得不賴的呀，還用愁選哪一所學校嗎？”

“不是的，李凡！”張龍沉思了一會兒，“你相信這個世界有鬼嗎？”

“張龍，我說你這幾年的書都是白讀了！世上哪裡有鬼呀？要相信科學！”

“如果我告訴你我從小就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你信嗎？”

“張龍！你要騙我，咱倆就不是好哥們了！”

“是真的，你想想，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張龍吃了一口菜，“這件事情我一直都不敢說，怕你們覺得我很怪異。”

“你發誓，你說的都是真的？”李凡吃驚地盯著張龍。

“我失去了我最重要的一個，一個兄弟！”張龍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張毅。

“說來聽聽？”李凡來了興趣。

“他是我現在父母的親生兒子，叫張毅。”張龍接著說，“我被領養到他們家的時候沒有一個所謂的朋友，因為我是個孤兒，從小自卑，不敢跟別人接觸。”

“當時，張毅剛去世不久，就這樣，陪我聊天，逗我開心，陪我解悶，一直陪伴了我十三年了！可是就在前幾天，他突然不辭而別了！”

“真有這樣的事情？”李凡有些不敢相信張龍的話。

“你，是我最要好的哥們，我才把這個事情告訴你！”張龍有一些憂傷，“他走了，我突然間感覺自己很孤獨，整個人空嘮嘮的……”

“我，信你這一回！”李凡猶豫了一下，拍了拍張龍，“沒事的，他一定有他的苦衷，也許他是去投胎了呢？你應該為他感到高興！”

“他死於非命，投不了胎！”張龍接著說，“他那麼正直，善良，他不會去找替身，他不會去害別人的，你懂嗎？”

“那他……”

“就算遇到什麼麻煩，要走也不至於跟我不辭而別吧？”張龍說著說著眼角沁出了淚水。

“去把他找回來吧！”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去哪裡能夠找到他！”此時張龍已經泣不成聲。

“沒事，我陪你去找！”李凡站起身，“哥們，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次日夜裡，張龍把李凡約了出來，遞給他一瓶淡黃色的渾濁液體。

“這是什麼？“

“牛的眼淚！“張龍把液體遞到李凡手上，”聽說把它滴到眼睛裡就可以看見了！“

這瓶牛眼淚是張龍找上次看病的神婆要的，如果李凡看不見鬼，何談幫他找到張毅呢？

“真的還是假的？有這麼神奇？“李凡拿著那瓶牛眼淚既興奮又有些猶豫。

“你先試試看有沒有效果！“張龍催促李凡趕緊試試它的效果。

李凡聽了張龍的話，小心翼翼的滴了兩滴在自己的眼睛裡面。他感覺到雙眼癢癢的，澀澀的很不舒服，他慢慢地張開雙眼，眼前的世界變得渾濁、模糊起來，然後逐漸地變得清晰，似乎比之前看到的更加的清晰了起來。“唰！“一個面如白蠟的老頭突然從他的眼前晃過！

“啊！“李凡閉上眼大叫起來，”太嚇人了！太嚇人了！“

“瞧你那點出息，見多了就習慣了！“張龍白了李凡一眼，”走吧！“

李凡跟在張龍身後害怕得瑟瑟發抖。

“李凡！“張龍回頭對李凡說，”害怕的話你就別去了，我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