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能一直僵持在這裡，有些情況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封臨淵深吸一口氣，輕拍了拍蘇九九的肩膀。

“九九，昨天的事兒，你可以聽我解釋……”

可還沒等封臨淵的話說完，一股疾風突然襲向他的面門。

封臨淵反應極快，立刻撤身抬臂，擋下了蘇九九的一擊。

出乎他預料的，不僅是這突如其來的攻擊，還有蘇九九這一拳所攜帶著的力度。

封臨淵輕輕甩了甩胳膊，竟然感受到了陣陣疼痛。這一拳的力度，遠不是曾經那次過招兒時所能相比的。

難道說，上次蘇九九尚有保留，這才是她真正的實力嗎？

不待封臨淵再想，蘇九九的下一招瞬間而至，封臨淵不願傷害蘇九九，只得不斷地被動防禦。

兩人就在有些狹小的的衛生間內，閃轉騰挪的過招兒起來。

擔心蘇九九不小心磕著碰著，封臨淵慢慢引導著她，走出了衛生間，“戰場”換到了更寬敞的臥室。

在應對蘇九九犀利的攻擊的時候，封臨淵心中隱隱有些失落，卻也沒什麼可辯駁的。

他覺得蘇九九突然對自己出手，恐怕就是因為昨天自己不經過她的同意，對她做了那種事兒。

也是，哪怕自己可以找理由，但是歸根到底，自己也確實沒有徵得本人意願。

所以，蘇九九醒來發現自己對她這樣那樣了，一定很是氣憤吧……

“九九，我知道我對你做的事兒，讓你很氣憤。所以我隨你出氣，但是希望你不要一聲不吭好嗎？哪怕你怒罵我呢，也比現在這樣，不發一言的好。”

外人要是封臨淵此時的語氣，怕是要驚訝的跳起來。

那語氣裡包含著綿綿的情誼，以及微弱的渴求。遠不是封臨淵應該說出口的話，但事實就是這樣發生了。

封臨淵對蘇九九的氣憤，在昨天晚上聽到文醫生的話之後，就有所準備了。

但是他心裡還有一個隱秘的期待。

封臨淵期待著，蘇九九不會不理他。無論蘇九九是怎樣發洩自己心中不滿，都可以。他只希望，蘇九九不會完全放棄他。

哪怕這種想法，可能算得上卑鄙，但卻是封臨淵此刻的真心所求。

然而，蘇九九面對封臨淵的話，沒有絲毫反應。仍舊是機械一般的，不斷的出拳踢腿。

就像是不知疲倦，不會停止一樣。

時間一長，封臨淵開始漸漸覺察出不對勁兒。

以蘇九九的性格，再是怒火攻心，也不會失去理智。封臨淵相信，她更有可能會韜光養晦，暗暗記下一筆。再合適的時機，給予對方狠狠一擊。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目光中盡是瘋狂和混亂，出招兒的力度和速度雖是令人瞠目，但卻毫無章法。

完全不像是之前那個，和自己過招兒時，條理清晰有來有回的蘇九九。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封臨淵心中焦急。

不知道蘇九九這是怎麼回事兒，但封臨淵清楚，蘇九九並不清醒，這種狀態絕不會是蘇九九想要的。

於是他決定讓蘇九九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