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一陣無語,一個文氣五丈,一個只剩半寸,讓他怎麼判?
只有判餘小莫獲勝了呀!
“此次比試,由余公子獲……”蜀王無奈道,還沒說完,卻被夏謅打斷。
“等一下!”夏謅臉上陰晴不定,“我的文氣怎麼會被你的詩吞噬殆盡,我要先看一眼你作的詩!”
此刻夏謅儀態盡失,直呼你我,連敬稱都不帶了,他不信餘小莫的詩能夠超過自己這麼多,要知道自己繼承了老爹的光榮傳統,才十歲就已早熟,開始留宿青樓,寫過的深閨詩詞恐怕比練過的劍還要多!怎麼可能比不過區區一個餘小莫?
聽得夏無成眉頭微皺,但知道夏謅此刻心神震盪,情緒不定,便沒有說什麼。
“當然可以!”餘小莫也不知道為何自己的詩會將夏謅的詩裡文氣吞噬過來,但哪怕沒有吞噬,一個一丈,一個五丈,高下立判,還有什麼好看的?問一句蜀王結果,只是客套一下。
他將身上的文氣紙一拍,便分毫不差的落在了夏謅面前,一眾守夜人坐在下面,伸著脖子想要看詩,卻因為角度問題,看不分明。
夏謅臉色明暗不定,知曉眾人想法,乾脆拿起文氣紙念道: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
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
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
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
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
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
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起初他還有些不忿,越是念讀下去,卻越是被這詞中深閨女子的哀愁寂寞感染,不覺得語氣變得深沉悲愴。
直到最後一句,還有些意猶未盡。
眾人聽得如痴如醉,哪怕是最粗鄙的重劍士,此刻也不由心生感慨,暗道自己多年的妻子是否也如詞中女人一樣,正在寂寞難耐地等著自
己回去。
不知不覺一雙雙古怪的眼神落在餘小莫身上,後者卻一無所覺。
這詩詞感情,極像女子所作,若是換個場合第一次聽聞這首詞,他們肯定會認為是某個大才女深閨寂寞,才寫出這般驚豔詩詞。但這眾目睽睽,親眼所見是餘大人寫出的詩詞,而且文氣才柱也表明了,這首詞是首次面世,做不得假。
這就讓眾人百思不得其解了,難道餘大人已經深知深閨怨婦的內裡心聲?天學第一人如此恐怖如斯?還是說,其實餘大人是個女人?或者換個說法,餘大人喜歡男人?
怪不得上次他竟能忍心拋下如花似玉的花魁若熙,也怪不得有花中老手曾說,跟在餘大人身邊的姐妹花其實都還未破身,這就解釋得通了,餘大人男兒身,女子心,故而能夠體會明白深閨怨婦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