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被稱作賢王,但王府裡卻極盡奢侈,相當怪異,而且為人也戴著一層面具,普通人可能懼於他是王爺,不敢仔細觀察他,但餘小莫卻無這個忌諱,數次看到蜀王臉上的陰沉之色,恐怕蜀王心思之複雜,絕非武痴心態。
他全身上下除了背了一把裝模作樣的劍像武痴,其餘一點兒也不像。
餘小莫把玩著手中手機,想要找到蜀王的證據,恐怕還得靠這個玩意兒了,希望蜀王識貨,不會含怒直接將他送的手機扔掉吧!
蜀王此刻已經離開蜀州,暗自前往珈藍禪院。
隨行隊伍中諸多好手,他也怕禪院有甚陰謀,畢竟這次出行,他不敢光明正大,隊伍中只有十人,除了他和重傷的世子,其餘皆是大宗師級別。
若是餘小莫看得蜀王勢力,恐怕會驚嚇出聲,在他和夏無極看來,蜀王最多拿出三名大宗師,故而他們出行蜀州,也只帶了三名大宗師,其中還有一個二品。
但若蜀王真起歹心,他們這三個大宗師恐怕遠遠不夠。
“還有多久到珈藍禪院。”蜀王坐在飛舟裡,沉聲問道,自己兒子正痛苦地躺在床上呻吟,讓他心急如焚。
王莫斯只緩緩輸入了一些聖光靈氣,維持住了夏謅的傷勢不惡化,卻不敢進一步救治。他沒把握治好夏謅不能人道的傷勢,貿然救治,反而適得其反。
“回稟王爺,再前行一千里,便可至天柱山下,珈藍禪院。”
蜀王點頭,沉思不語。
“爹!我一定要將餘小莫挫骨揚灰,方能報此仇恨!”夏謅躺在床上痛苦怒吼,表情猙獰扭曲。
“兒子放心,哪怕你不說,我也定讓他走不出蜀州!”蜀王對餘小莫同樣怨恨,夏謅可是他最為得意的大兒子,若傷勢無法痊癒,他也只能放棄這個最佳繼承人,其他幾個兒子又爛泥扶不上牆,若是日後大事一成,偌大家業豈不無人繼承?
餘小莫差點讓他斷後,此仇不報,他還談什麼大事?
想到此處,蜀王不由臉露憂色,此行入珈藍禪院面見活佛,不知對方還有什麼在等著自
己。
無論如何,自己九個大宗師,一個禪院有何去不得?想到此處,夏無成臉色稍霽。
“王爺,珈藍禪院到了。”屬下進來稟報,飛舟停下,蜀王連忙讓人抬起夏謅,一同下了飛舟。
王莫斯作為中間人,早已先一步進了禪院,一路上安排打點,蜀王等人入內,便沒有半點阻攔。
一直到了禪院最深處,一座古樸小殿出現。
“施主稍等,活佛正在做每日功課,還差三遍經文尚未完成。”
兩個小比丘攔住去路,蜀王臉色一沉:“方才王莫斯也進去了,為何不讓我等進去?”
小比丘互相對視,道:“王尊者本是禪師,活佛誦經之時,自然聽得,諸位施主並非佛門中人,還請在此等候片刻。”
“哼!什麼狗屁唸經,難道人命不比唸經重要,你們佛門不是一向主張普渡眾生麼?”蜀王關心則亂,位高權重之下,還從未有過被人數次阻攔的經歷,不由怒道。
聽他不敬佛門,小比丘們臉色一變,剛要駁斥,便聽得身後小屋內傳來一陣平和親切之音:“這位施主所言不錯,一條人命當然比唸經重要。”
眾人看去,只見一個面相寶莊的高僧走出,身著十二品袈裟,腳下步步生蓮,背後佛光源源不絕,讓人一看便不由心生好感,平心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