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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風起

風!起於青萍之末,止於林莽之間。

當孤夜見到手上那本冊子上,有別於其他三十四場的詭異賠率時他便知道,風……起了!

薊城,燕相國府邸。

「父親,這樣安排是不是太過明顯了。若是事後常威公子起疑,根本是經不起推敲呀。」

樊衝跪坐於蒲團上,語氣中滿是疑惑和不解。

「明顯嗎?」

樊樾撿起桌子上那本小冊子隨手翻了翻,又呷了一口茶後才悠悠的答道:

「咦,你還別說,不提醒真不知道,確實挺顯眼的。」

冊子上頭共列著三十五場擂臺賽的賠率。大都是相差不不大,最多便是三倍頂天了,唯獨第三十一場的賠率比居然達到七倍有餘。

「父親……」

樊衝還想再說,卻被樊樾抬手打斷。

「明顯好哇,要的就是如此人人一眼便能發現這就是一處人為的失誤,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失誤。

中午時分,那負責此事的吏員已經親自向大王請罪去了。可那又如何?冊子已經發賣出去覆水難收。

而結果只不過是首輪的擂臺賽而已,對此大王只是一笑了之。至於公子常威見到了更是歡喜不已。」

「歡喜?這又是個什麼道理?」

樊衝真的被自己的父親給整糊塗了。難道不應該是產生懷疑,為何偏偏出錯的就是孤夜的這一場?箇中是不是有著更深層的原因嗎?

「呵呵……你覺得應該是個什麼道理?雙方比鬥,實力強的反而賠率高,除了擬定賠率的人出現失誤之外,還能有什麼道理?」

被父親這麼一反問,樊衝也是愣了。是啊,到底是為什麼呢?為何父親要多此一舉節外生枝的整這一出呢?

「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就對了。連你堂堂相國公子都想不明白,那些販夫走卒又如何能想明白。燕王喜那個好兒子的榆木腦袋自然更想不明白了。

呵呵呵呵……」

樊樾撫須大笑,似乎對自己下的這步妙棋甚是得意。

「父親,您就別賣關子了,這裡面到底是個什麼章程倒是趕緊說說呀!」

「呵呵……其實道理非常的簡單。為父問你,當外頭的那些人見到這樣的賠率,又從各個渠道打聽到之所以會如此只因一個人為失誤時,大家會如何?」

「當然是在黃耀祖身上下重注啦。刨除他七倍賠率不說,其實力亦是比那孤夜更勝一籌的!」

樊衝下意識的便回答道。

「是啊,所有人都會往高回報勝率大的一方下重注,七倍之獲利已經足夠那些貴族動些心思了。

長久以來,王室牢牢把控著鍛骨草的供給鏈,制約著國內各貴族的發展,所有人也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雖是如此,但在私底下都還可以利用高額糧食透過各種渠道與東胡人交易換得他們手中少量的存貨。可昌國君樂毅此番東征,不出意外的話東胡人將徹底被驅逐,而那唯一誕生鍛骨草的伏骨林勢必完全納入燕國版圖。

如此之下,貴族豪門外部獲取鍛骨草的渠道全部斷絕,以後只能花更高的代價從王室購買。

想想看,在這樣的憋屈前提下,誰心裡不憋著口氣。而今大王置辦下的盤口出現了這麼大的失誤,那些被割了多年韭菜的傢伙們又怎會不抓住此機會來回點血?」

說到這裡樊衝終於是有些頭緒了。可背後隱藏的那個最重要的點還是沒能抓住。

「父親,您是說這次黃耀祖身上押的注碼會……」

「哼哼,會多到嚇人!而且若是黃耀祖真獲勝的話,大王把整個國庫賠進去恐怕還差不少!」

樊樾說著說著,臉色突然變得猙獰起來。

「大王又豈會不知,他必定會提前想出對策……父親你……」

樊衝說到這裡突然一頓,然後呆呆的看向對面的老父親。

「哈哈哈……世人皆以為鑽了空子得了便宜,殊不知人家早就為他們早早挖了個坑。

告訴你,大王偷偷在耳邊跟我說過,黃耀祖是勝不了的。所以老夫就得讓黃耀祖勝不了,不管用什麼辦法。雖然至始至終老夫都覺得,哪怕是自己什麼都不幹,那個孤夜也能夠取得勝利。可為了保險起見,該做的還是得全給他黃耀祖安排上。」

「可是父親,說了這麼多,無論是大王技高一籌還是貴族豪門棋差一招,這些都對我們的計劃有什麼影響?似乎並沒有關係呀!」

至此樊衝又犯迷糊了,總感覺這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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