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辰睿見到莫諱深並未收斂,反而直接把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笑的好不燦爛,微微上挑的丹鳳眼波光流轉。
“好你個莫少。鬼心眼可真多,防止家裡人逼婚竟然想到撿個便宜爹當。我不管。我的事情迫在眉睫,她們先借給我用用。”
“媽媽什麼是便宜爹?”
稚嫩的聲音響起,安靜怡望著兒子滿含求知慾的眼睛,火氣上湧,手中用來捏消毒棉還未放下的鑷子,毫不留情的紮在薛辰睿搭在她肩膀上還不斷得瑟亂動的手上。
“你這女人怎麼恩將仇報,好歹我也是救了你哥的恩人好不好。”利器滑過面板,薛辰睿嚎叫聲,捂著都冒出血點的手,十二分委屈的看著淡定抱起兒子默然的安靜怡。
安靜怡給他一個一碼歸一碼的眼神,思索怎麼回答兒子再次重複一遍的問題。
“便宜爹就是這位叔叔這樣的,生不出孩子只能亂認別人的,只能當一輩子的便宜爹。”
安靜怡嘴角一抽,莫諱深嘴巴夠毒!
“你不便宜,你給我整出個親的!”
薛辰睿見沒人理會自己。拿過旁邊的醫藥箱親自處理傷口。
“你好,我是默然的父親莫諱深,現在才來拜訪你,請見諒。”
莫諱深沒理會薛辰睿,捏了下默然挺翹的小鼻子。來到一直看著他的安靖仁面前,對著他禮貌的伸出手。
安靖仁跟莫諱深差不多年紀,兩人屬於八零後那一輩不務正業的兩大傑出代表。
如今他家道中落,狼狽不堪,眼前的人卻西裝革履,如一把入鞘的寶劍,霸氣內斂。讓他不由得自慚形穢,在衣服上擦了擦手,緩慢抬手輕輕碰了下莫諱深的後,快速收回,動著乾裂起一層皮的唇,“謝謝莫少這幾年對安安的照顧。”
“我也是剛找到她。”莫諱深沒有居功,“不過,以後我會好好照顧她。”
“希望莫少男子漢大丈夫能說話算話,我剛見到安安,有些話要說,莫少可不可以給我們兄妹兩個一點時間?”
“你們先出去吧。”
哥哥的語氣卑微的接近祈求,安靜怡的心止不住的疼。記憶中哥哥一向意氣風發。活的肆意,不喜歡的直接給老子滾犢子,哪會像現在這樣處處看人的臉色。
“我跟默然在外面等你,喝了幾杯酒,沒吃飯。等你說完了,帶上哥我們一起出去吃點,省得你回去再麻煩。”
莫諱深聲音不大,卻恰好能讓房間裡面的人聽到你。
“嘖嘖嘖,實力派演員啊,這濃情蜜意的,作為觀眾,我都忍不住要給點三十二個讚了。”
薛辰睿咂舌,目光滿是不屑,給莫諱深豎起個大拇指。
“看來薛少的眼睛是真不好使,連真情流露還是演戲都分不清了。”
莫諱深給洛陽使了個眼色,洛陽會意,過來對著薛辰睿做了個請的手勢。薛辰睿扔到手中的消毒棉,學著莫諱深的腔調重複遍莫諱深剛才的話,頂著莫諱深散發出濃濃危險的警告目光下,大搖大擺出了雜貨店。
店中只剩下兄妹兩人,安靜怡尋到個凳子在哥哥對面坐下。
“安安,告訴哥哥,這五年多你過的還好嗎?”
“比哥哥好。”安靜怡看著哥哥殘掉的腿,眼淚像開了閘的洪水樣湧出。
“都瘦成這樣的,還說比我好。”
“哥哥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和爸爸,對不起······”
哥哥語氣中的關心讓安靜怡眼淚流的更兇,愧疚自責排山倒海的湧了過來,幾乎將她整個人湮滅,安靜怡手捂住臉,肩膀不斷的聳動著。
“這事不怪你,人心隔肚皮,這樣的結果也不是你能預見的,別把錯都攬在你的身上,那樣活著太累。”
&niddot;·····”
哥哥沒有一絲怨言,安慰她的話如一股暖流灌進她的心田。之前她有幾次在門前徘徊想跟他相認,又怕哥哥怪她,不願意見她,一想到那樣的場面她就心如刀絞,雙腿如灌了鉛樣邁不動把步子。
趴在哥哥懷中的安靜怡此時此刻很想讓他罵她幾句,她的心裡會舒服些。
“別哭了,一會眼哭腫了,莫少該怪我了。”安靖仁揉著她挽在腦後的頭髮,“我們的安安長大了,不是從前那個沒心沒肺的傻丫頭了。”
“長大的代價太大,我寧願還像曾經那樣。”安靜怡哭聲一直沒有停下,還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他對你好嗎?”安靖仁拍著她的背輕嘆聲,哭吧,哭出來就好受了些,如他剛才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