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些詭異。

四目對視，想要從對方眼眸中讀懂彼此的心思。

柳無邪剛才的問話，已經承認了自己認識梵多爾斯。

精靈聖女拿出的畫像，證明她也是認識梵多爾斯。

“你怎麼會有梵多爾斯的畫像！”

柳無邪深吸一口氣，平復自己的心情，緩緩問道。

精靈聖女對他有救命之恩，怎麼可能搜刮她的魂海。

“你先告訴我，你在哪裡遇到的他。”

精靈聖女反過來先問柳無邪，只要他回答自己，就會告訴他如何有這副畫像。

“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

柳無邪總不能告訴她在凌雲仙界，因為他不確定，精靈聖女是不是也來自凌雲仙界。

“仙界？”

“域外世界？”

“……”

精靈聖女一連說出好幾個地方，其中就有仙界。

柳無邪眉頭緊皺，這番話說出來，顯然她並不知道梵多爾斯去了哪裡。

這樣直接證明，精靈聖女對凌雲仙界一概不知。

聽到這個回答，柳無邪鬆了一口氣。

“具體哪裡我不知道，反正很遠很遠，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這副畫像是怎麼回事。”

柳無邪終究沒有說出凌雲仙界，很遠的世界，倒也合情合理。

沒有聽到具體位置，精靈聖女美麗的眼睛裡面流露出一絲失望之色。

明顯能感覺到，她有些失落，柳無邪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我叫梵婭，梵多爾斯是我的先祖。”

精靈聖女先做自我介紹，隨後說出他跟梵多爾斯的關係。

柳無邪點了點頭，所有謎底解開了。

難怪梵婭看到柳無邪，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這股氣息一定來自梵多爾斯。

“原來如此，你竟然是梵多爾斯的後裔。”

柳無邪嘴角流露出一道笑意，在凌雲仙界，他沒有幾個朋友，梵多爾斯算一個，關係非常密切。

“我先祖跟你都說什麼了，說沒說他什麼時候回來。”

梵婭跟柳無邪關係一下子拉近了很多，這麼多年過去了，柳無邪是最後一個見到先祖的人。

“咳咳……”

柳無邪乾咳一聲，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總不能告訴他，梵多爾斯不會回來了。

凌雲仙界回到星域，根本不可能，除非投射下來一道分身。

本體永遠無法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