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次的立威,景天承離開後,尉府上下乖順異常,雷翰和常安也變得格外殷勤,顏念念下達的命令都能夠得到很快的執行。
這一日,有人在尉府門前擊鼓鳴冤,顏念念派人去收了訴狀,把鳴冤者帶到大堂內。
訴狀上許清文三個字引起了顏念念的注意。這是許曳,也就是自己現在名義上的二哥。這些天許濤三番兩次來尉府走動,尉府的人隱約知道了許曳和許濤的關係。只不過,她堅持不要入許家族譜,也從未承認過許濤。
“堂下何人?”
“民女翠花,蒲雀城人氏,前幾日帶著弟弟入王城求醫,無奈診金不足,昨夜遇一人名為許清文,他言只要民女委身與他,就幫民女醫冶好弟弟,可誰知~”翠花痛哭流涕。
訴狀上寫的很清楚了,許清文後來翻臉不認賬,意欲侮辱翠花,翠花弟弟阻止,被許清文一腳踢中心口,當場斃命。
許清文逃走,翠花來尉府擊鼓鳴冤。
“常安,你親自帶人去許府拿人。”
常安意外的看了紅衣少年一眼,按理,許清文是許曳的兄長吧,這事不提前知會一聲,直接去許府拿人,屬於大義滅親啊,許曳的氣魄,他常安是徹底佩服了。
“下官領命!”
不須多時,常安帶人把許清文綁到大堂上來。
顏念念看著下首跪著的衣衫不整的年輕男子,微微蹙眉,怪不得許濤著急認回自己,許清武瘸了,許清文這個德行,許家另外兩個庶子被主母打壓。他不想辦法,許家撐不了幾年。
“大人,人在春風樓找到的,下官趕去時,還睡著。”
翠花看到許清文一臉驚恐,又恨不得要殺了許清文一般。
許清文的表現就很奇怪了,他似乎並不認得翠花。
“沈歡,念給他聽!”沈歡是顏念念之後一任的文書,是景天承在任時,不知哪個權貴花錢把人塞進來的,據說是要他在這歷練歷練。只是這廝入職後懶得要命,平日裡遲到的次數比宋華寧還多。
沈歡慢悠悠的展開狀子,又慢悠悠的大聲朗讀,本該義憤填膺的狀子被他念的毫無氣氛。
但這並不妨礙許清文聽完整個訴狀。
“大人,草民冤枉,您可要為草民做主啊。”
“兩個時辰內,你都在春風樓嗎?”翠花狀子上寫的她弟弟是一個時辰前被許清文踢中心口,當場斃命。如果許清文沒有作案時間,那就意味著有人冒充他犯案。
不是顏念念要幫許清文開脫,是因為許清文看到翠花的第一反應太過真實,他進門前根本不認識翠花,也沒見到過她。
“大人,草民昨夜至方才,一直在春風樓,不信您找小紅來對峙。”
嘶…昨夜至今,許濤怎麼養出了這樣的兒子。
春風樓的小紅很快被捕快帶到大堂,彼時宋華寧送來了翠花弟弟的屍檢結果,情況與翠花所言一樣。
“小紅姑娘,許清文你可認得?”
“奴家認得!”
“許清文昨夜至他被帶離春風樓之間的時間,是否都與你在一處。”
“昨夜在,今日上午,有片刻不在!”小紅回答的流暢。
許清文一臉不敢置信。
“你胡說,我們分明一直在一起,本公子還誇你腰更軟了…”
“住口!”顏念念厲聲呵斥,在不制止,許清文還不知道要說出什麼有傷風化的詞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