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大街所有人只穿個外衫的初秋,蘇寇非要裹著狐裘,沒點病誰信!
蘇寇落寞的端坐在原地,靜靜的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周身寒意不經意間更勝方才,房間的溫度瞬間低了許多。
為什麼,當初讓顏念念代替南霆郡主聯姻容辰的時候沒有波動,但親眼看見她同旁人在一起時,心會痛?
“主子…”朝九低聲喚了一聲,蘇寇這才回過神,起身往外走。
朝九看到桌上被遺棄的崑崙暖玉,似乎陰白了為何蘇寇近日舊病復發。他眼疾手快的拿起暖玉,追了出去。
出了尚宵閣後,殷昊陰顯悶悶不樂,顏念念因想快些瞭解近日發生的事情,頻頻走神。待馬車到了楊柳街,顏府大門口。
顏念念想同殷昊道別時,才發現這人滿臉寫著我不開心。
“你怎麼了?”顏念念一臉莫名其妙。
不問還好,一問對方彷彿受了多大委屈,張開雙臂把顏念念使勁的擁進懷裡。
正當顏念念不解的反問時,男子沙啞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念念以後,不要收旁人玉佩。”在北棠,玉佩是貼身信物,也是定情之物。這一點,自小在蜉蝣山上長大的顏念念並不知曉。
不過看殷昊委屈的樣子,顏念念立刻答應。
“好,不收!”
得到允諾的殷昊滿意的嘴角上揚。“今晚去我府上如何?”
馬車內:顏念念迷惑的看著殷昊,晚上去候府幹嘛。
馬車外:步眠心裡防線崩塌,主子你可矜持一點吧,許大人是男子。
“咳咳,我…”
“主子,您回來了?”顏府內衝出來一道人影撲向樾安候的馬車,也打斷了殷昊的話。顏念念淺笑的回了句。
“改日吧!”
感受到懷中一空,殷昊鬱悶的自言自語。“我只是想讓你見見殷喜啊!”
奈何人已經被長生熱情的迎回了顏府,兩扇紅漆木門無情的關上,不留給殷昊一個背影。
步眠默默坐會回揚起鞭子,馬車絕塵而去。
午時,陽光正足,一個轉角的功夫,突然撞到一人,此人穿著落魄,行跡慌張,散下的長髮擋住大半張臉。
這人張望一圈,見四周沒有異像,急忙跪下去求救。
“侯爺救我!”
聞聲,馬車內傳來殷昊換了個舒服的坐姿,慵懶的開口。“上來。”
不得不說,容辰的確會挑時候,也會挑人。
呈家和慕家皆是五大世家之一,他下手偏偏挑了呈家,呈戊是軍府少卿,殷昊的直系下屬,殷昊不在王城,呈家倒了,不僅會流失軍權和採礦權,軍府也會亂起來。
“侯爺,您可要救救下官,救救呈家。”
呈戊為了躲避滿城搜捕,把自己弄成了乞丐模樣,殷昊耐著時刻要把人踹下去的衝動,讓呈戊簡述了呈家被捕的起因經過。
彷彿為了印證呈戊這陣子過得有多慘,他的肚子不合時宜的叫了幾聲。
“畫呢?”
呈家一案最關鍵的地方就是小廝帶著呈戊去畫匠那畫下來的人,一個在呈啟隨和許清文矛盾激化時起了關鍵作用,事後又消失不見,沒有被尉府帶走的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