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天晚上睡得太早，南笙次日還不到五點鐘就自然醒了。北方的冬季晝短夜長，外面這會兒都還沒天亮。

南笙緩了緩神，摁亮床頭燈後又摸過手機開機。

訊號剛一接通，手機就“叮叮咚咚”開始響個不停。一堆未接來電提醒加上微信訊息提示。全部都來自某個狗男人。從關機開始一直到凌晨12點，遍佈整個上半夜的時間段。南笙沒給他回電話，只點開微信看了眼，瞬間被滿屏密密麻麻的文字晃得頭暈。

【啾啾，你相信我，我沒騙你。】

【我真的是在開會。有個外地的客戶水土不服，到榕城就病了。原本是要在公司裡，但是他實在身體虛弱，我就大發慈悲把地點改在了他入駐的賓館。】

【你也知道，深藍大廈樓下就是個夜場。徐逸城正好在這邊，我又找他有事，開完會就下去找他了。】

【真的，我不騙你。我找他是正事，不是去浪的……】

【……】

【啾啾……啾啾……】

【開機回訊息好嗎？求求了。】

【……】

翻了整整三屏，南笙把訊息都看完。最後結尾的，是個柴犬海帶淚的表情包。

本來也不是多大的事，她睡了一宿早就消氣了。這會兒看著這一通長篇大論，都不知道該怎麼回覆。南笙估摸著，霍霄上中學那會兒作文都沒寫過這麼多字。

她扒拉著表情工具欄，選了個掐狗脖子的動圖給他發過去。

接著不到一秒，螢幕上就彈出新訊息……

霍霄：【啾啾，你不生我氣了？】

南笙看了眼時間，現在也才5點20。她快速敲下一行字：【你這是起的早，還是一宿沒睡？】

訊息過去，這會直接彈出了一個視訊通話申請。南笙接通訊號，然後就看見狗男人一身正裝微皺，坐在類似會議室的地方，白眼珠上帶著血絲，人也透著疲憊。像是做了什麼壞事身體透支。

她被他這鬼樣子嚇了一跳：“霍霄你這是……”被哪個妖精抓取採陽補陰了嗎！

“開會。”男人聲音嘶啞，明顯是用嗓過度，“有個海外的投資出了點問題，需要緊急處理。”

“解決了嗎？”南笙問道。

霍霄搖頭，倒是沒瞞著她：“還沒有。他們正在吵，我被那群人嗡嗡地頭疼，換個地方清淨清淨。”

南笙抿了抿唇：“問題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