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季默?”蔣夢媛貓著步走到季默的前面,後面跟著兩個女生,她長的高,一米七多,又穿了雙高跟鞋,只有一米六五的季默在她面前就顯得嬌小。
季默看了眼面前的人,染著葡萄紅的發,化了個濃妝,唇色是時下流行的姨媽紅,臉型方正,眼裡佈滿攻擊的色彩,整體給人的感覺就是“我是社會姐”。
她的後面跟著兩個女生,一個扎左馬尾,一個扎右馬尾,很顯然是跟班。
這樣的陣仗,季默並不少見。
但是第一次經歷。
怕,也慌。
四周的同學早在這三人靠近時,就走了,留下來的也只為看戲。
“你耳聾了啊,沒聽到夢媛跟你講話?”左馬尾的女生推了她一把。
季默人往後退了不,腰撞上桌子,痛,讓她皺起眉。
“呦,這就不行了。”左馬尾嗤笑一聲,“我還以為有什麼了不起呢?就你這樣還好意思勾引北哥。”
北哥是顧念北。
“我沒有勾引他,也不認識他。”季默說完,就要走。
蔣夢媛一把抓住她,指甲很長,陷進了季默胳膊的肉裡,“我讓你走了?”
“那你要打我?”季默抬起總是低著的頭反問,像是要假裝自己並不害怕,目光變得凌厲,“如果你要打,那打,我不會反抗的,但你最好打死我,如果沒打死,我一定會報警的。”
蔣夢媛被她忽然轉變的目光,愣了下。
別人或許看不出什麼,但她抓著她,離她最近,能感受到被她抓著的手在顫抖,甚至整個身體都在抖。
她並沒有像她表現出來的這樣無所畏懼,她是害怕的。
可不知道為什麼,她並不想嘲笑,或許是因為她曾經也這樣。
“挺牙尖嘴利的嘛。”右馬尾說著揚起手,朝她打去:“那我倒要看看是你嘴巴硬還是我巴掌硬。”
季默下意識閉上眼。
等著巴掌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