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在季默聲音落定的同一秒，顧念北眼神一亮，揚起一抹痞氣的笑，人看起來風流不羈。

“我只是定位我的一個妹妹。”生怕她後悔似的，不給她說話時間，就又補充一句，“謝謝你，你真善良。”

莫名得了一張好人卡。

季默看著他的笑，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她被騙了。

算了，就當是還他幫自己不再被圍堵，雖然事情是因他而起。

心頭大事解決了，顧念北心情倍兒好，吃嘛嘛香，熱情勁又來了。

“你別傻坐，一起吃吧。”

她突然有些陰白，蔣夢媛的自來熟出自哪裡了。

“我吃飽了，程式我過幾天再給你。”

“吃飽了？”顧念北一副你別想騙我，瞅著她面前那份只動了幾次，飯都沒挖一口的餐具，“你真的不用擔心，憑你是我遠房親戚這個身份，我保證你大學四年可以過的很安穩。”隨後，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還有，有了這個身份，你追冷墨那個冰塊會順暢很多。”最起碼，不會被人打。

“他不是冰塊。”季默忽然很嚴肅地說。

“真難得，你現在第一反應不是否認了。”顧念北略感驚奇，化身為愛情指導師：“其實沒什麼好扭捏的，喜歡就大大方方承認了，有什麼好遮掩的。”

“你說的倒輕巧。”季默動了動唇，眼神黯淡無光，目光忽然掃到顧念北身後。

嗒吧。

一時慌亂。

打掉了搭在餐盤上的筷子。

“你見鬼了啊。”顧念北說著起身，要去給她重新拿副筷子，一轉身，得了。

難怪一副見鬼的表情。

吹了聲口哨，“冷大校草，你也來吃飯啊，要不要一起？”

“好。”隨著這字落下，邁開了雙腿，從樓梯口走來。

“好吧，那就……什麼！好？”

等顧念北消化完。

“麻煩坐進去一點。”聲音冷冷的，客氣又疏離的像個陌生人。

顧念北：“……。”他就客氣一下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