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北。”一直安靜著聽他們說話，沒插話的季默，見吳西東不說了，才開口，“你讓他們回來吧，剩下的我發就行，你們去吃飯。”他們已經幫她很多了。

“叫什麼顧念北，沒大沒小的，你知不知道，現在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你哥。”痞帥的臉揚起一抹詭譎的笑容。

冷墨那小子，似乎對她圖謀不軌，要是她打心底認他當哥的話，那麼將來他們結婚了，冷墨豈不是就要叫他哥，那副場景光是想想就教人期待。

吳西東一針見血地道出事實：“爸爸，你只是表哥而已，而且……。”是認的，沒有血緣。

但他後面的話沒機會說，因為……他被踹了。

“你丫的休息夠了吧，夠了就滾回去發傳單。”

“你已經不愛我了。”吳西東忿忿不平地指責，眼神怨念的彷彿顧念北就是個負心漢。

季默石化：“……。”

顧念北：“沙雕。”

吳西東指責完，就打算把剩下的給發完，一轉身，跟已經發完，結伴回來的程梓航和周永安打了個面對面。

“你……你們發完了?！”舌頭打了個滑，隨著問話，眼睛往他們的掌心看去。

程梓航點頭：“對啊。”

周永安怕熱，摸了把額頭的汗，日常懟：“你這一副被鬼日了的表情幹嘛，難道你沒發完?”隨意地暼了眼他的手。

“哈哈哈哈，孫子你竟然真沒發完，辣雞。”

吳西東回懟：“你才辣雞，弱渣。”作勢把傳單砸向他。

周永安本能接過。

“好了。”吳西東嘚瑟著張臉，攤了攤手，食指指著他接過去的傳單，“現在這些歸你了。”

周永安此時心裡只想來句“臥槽”，一萬隻草泥馬從頭頂奔騰而過。

吳西東跟只花蝴蝶一樣，飄蕩到顧念北邊上，表情乖巧。

“爸爸，我們去吃飯吧，別帶老周了，他老了，太慢了，到現在都沒發完。”

乖巧個P。

太老太慢的周永安：“……。”他好想把這傳單甩那孫子臉上。

“我不瞎。”顧念北踹了他一腳，“別玩了，趕緊去發了。”

“那個……。”季默弱弱地出聲，看向周永安，伸出了手，掌心紋路清晰，又白又瘦：“給我吧，我去發。”他們來商場肯定是要買東西的，替她發了快小半個時的傳單，她已經很感動，也很過意不去，剩下沒多少，她來就可以了，想著，見他遲遲不遞給她，手伸了過去拿。

吳西東突然閃身擋在了季默跟周永安之間，拿回了本該是他的傳單，然後朝季默眨巴了下眼，義正言辭：“這怎麼能讓表姑你來。”

又是表姑。

他比她大吧？

季默囧紅了臉，聲音訥訥糾正：“我不是你表姑。”

表不表姑隨便啦，只要能要到清清微信就好嘻嘻嘻嘻……

“爸爸，你帶表姑跟老周航子去吃飯，地址發我，我發完找你們去集合。”

“行啊孫子，長大了，知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周永安甚是欣慰，頗有種吾家有孫初長成的感嘆跟自豪，拍了拍他結實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