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羅再次睜開眼,入眼就看到一副劍拔弩張的場面,織娘和通榆兩人一人一腳踩著一個凳子,掐著腰,隔著桌子對望,連眼睛裡都有怒火在燃燒。
這兩個人又是怎麼了?
她們還真是天生的冤家,什麼時候都能幹到一起。
睡多了渾身都在發麻,煙羅動了動身上的胳膊腿。
通榆眼角餘光瞧見床上的人有了動作,收起了怒意,笑臉來到床前“姐姐你醒啦?唉呦,你可真能睡,我還以為你又夢魘了呢”。
“我睡了很久嗎?”
“兩天一夜,你說久不久啊?”
煙羅沒想到她會睡得這麼久,一下子也被嚇到了。
“王妃她可有來找過我?”
“王妃知道你有了身孕,每天都派人過來,只是吩咐不讓人打擾你,說是等你睡醒了再說”。
“她們東西都找齊了?”
“嗯,最後一樣東西早上就送過來了”
話畢,通榆指了一旁的梳妝檯,那裡擺放了七八個錦盒。
看到她們那麼快就把東西找齊了,煙羅詫舌不已,這有錢人辦事效率就是快。
她看著通榆道“你去跟他們說,我醒了,讓她們過來吧。”
“好”
通榆出了門,沒一會兒就把人帶來了,煙羅快步上前“實在抱歉,睡過頭了,王妃請見諒”。
施蔻眉目間透著淡淡的笑,道“無妨無妨,東西也才剛剛配齊”。
待眾人坐下後,煙羅看著濮陽悸兒說“郡主,想要把這個東西從你身上除掉,你可能要受很多苦,過程會很痛,你可受得了?”。
濮陽悸兒有些緊張,她很怕吃苦受罪,她是父母的掌中珠,平時父親、母親把她捧在手裡怕壞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從來沒有讓她吃過什麼苦受過什麼罪,聽到煙羅的話,她卻實很害怕,但是想到殤若,為了博得他的目光,她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罪都不怕了。
她決絕的說“我不怕,你儘管來,我要恢復如初,我要去看我的若哥哥,我還要和他成親,總不能大婚之日頂著這樣一張臉去和他拜堂,煙羅,麻煩你了”。
施蔻看著女兒眼裡有心痛之色,他們平時都捨不得讓她磕一下碰一下,她的這個傻女兒居然肯為殤若如此,心裡更加心疼。
真是個傻孩子
見濮陽悸兒如此深愛殤若,煙羅不知道該說什麼,淡淡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