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博爾頓將軍,我覺得這才是我們第七十五遊騎兵團應該擁有的位置,可現在卻讓你的部隊佔據了,我要求你們烈焰突擊師的所有人立刻退後,包圍圈的最前線應該由最精銳的部隊接管,以免造成更大的傷亡,第七十五遊騎兵團,就是最合適的部隊!”
聖瑪麗醫院住院部前方,脾氣暴躁的第七十五遊騎兵團軍團長加迪斯准將大聲咆哮著,臉色陰沉的甚至已經泛出了一絲青色。
面對著這位實際權力甚至堪比中將的准將怒火,重新回到現場的博爾頓少將只是撇了撇嘴,一言不發的不屑神態甚至沒有絲毫的掩飾。
“博爾頓!你這是在挑釁我嗎?挑釁我們第七十五遊騎兵團的尊嚴?你憑什麼,就憑你的烈焰突擊師?”
加迪斯的內心愈發惱怒,他忍不住向前一步,已經明確的擺出了將要攻擊的姿態。
“加迪斯准將。”
就在加迪斯怒火即將積累到極致的時候,博爾頓少將慢悠悠的聲音才終於響起,雲淡風輕,聽起來幾乎沒有任何的煙火氣,可話語的內容卻沒有給加迪斯留下一點情面:“如果你還不是那麼蠢,或者說你還有一些理智的話,那麼你就應該清楚在這裡跟我動手是多麼沒有腦子的行為,好吧,我們先不說你和我之間戰鬥勝負的問題,在這個時刻,第七十五遊騎兵團的軍團長主動進攻烈焰突擊師的師長,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加迪斯神色猛然一僵。
而博爾頓已經同時轉過頭,如劍的目光射在了加迪斯的臉上:“我現在有理由懷疑,你想製造烈焰突擊師和第七十五遊騎兵團的矛盾,不,你甚至想要在這種場合下製造混亂,哦,天哪,如果這是真的,那讓我們聯想下去,我們想到了什麼?難道你想製造混亂,給林軒轅他們脫身的機會?這可真是...”
博爾頓的聲音很大,而且極為清晰,略顯誇張的語調在戰場中傳出去很遠,頓時,大片美軍的嚴肅氣氛被直接破壞,許多人看著加迪斯的眼神中都多了一絲異樣。
“閉嘴!博爾頓,你這是誣陷!沒人可以質疑我對美國的忠誠,誰都不可以!”
加迪斯額頭的青筋狠狠的挑了挑,眼神猙獰的彷彿已經燃燒起來:“林軒轅那個混蛋毀掉了第七十五遊騎兵團的總部!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恥辱,我發誓我要親手殺了那個雜碎,我給他製造機會?博爾頓,你的邏輯簡直就跟蠢豬一樣!”
加迪斯確實有理由氣憤。
這次五支部隊一起包圍聖瑪麗醫院,輪精銳程度的話,第七十五遊騎兵團絕對是首屈一指的,其次才是烈焰突擊師,海軍陸戰隊一個基地的兵力,在陸戰隊內部只能算是中游,因此排在第三,第四是壁壘裝甲軍團,最後才是勇者步兵師。
五支部隊,五萬人。
在美軍,甚至在整個世界的戰場上,向來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什麼樣的部隊,就應該站在什麼樣的位置上。
以第七十五遊騎兵團的實力,他們本來應該是站在第一線,最先跟力圖突圍的林軒轅等人第一時間交火的,或許站在最前面傷亡程度更大,但真正的軍人卻從來都不會因為傷亡而退縮,這是軍人的榮譽。
所以加迪斯在接到尤利西斯總統調令的時候第一時間從紐約趕了過來,林軒轅毀掉了他們在紐約的總部大樓,在來之前,加迪斯准將已經打定了主意,一定要站在最前方的位置,好好讓林軒轅見識一下第七十五遊騎兵團的實力,藉此一戰,他要告訴全世界,第七十五遊騎兵團是一支誰都惹不起的特種部隊!
為此,他甚至忍住了尤利西斯選擇了加里洛擔任這次圍剿指揮而不是選擇他加迪斯這口氣。
可當他第一時間出發,毫不停留的趕到現場的時候,心裡本來就憋著一肚子火的加迪斯准將終於憤怒了。
這裡的指揮官給他安排的是什麼見鬼的位置?
五支部隊中,赫然是烈焰突擊師站在第一線,隨後是壁壘裝甲軍團,然後才輪到第七十五遊騎兵團。
最精銳的部隊竟然被安排在第三方陣。
不公平的待遇瘋狂燃燒著他的理智,就算面對著軍銜比自己高的博爾頓,加迪斯也沒有任何收斂的意思。
“加迪斯准將,也許我該提醒你,注意你的言行,我可以理解你的理解,但這並不代表你可以羞辱長官,至於如今的陣型,這是加洛斯將軍的命令,你就算不滿,也不應該找我發洩你所謂的怨氣。”
博爾頓冷眼看著暴走狀態中的加迪斯,語氣頓了頓,聳了聳肩,繼續道:“而且從這場戰爭本身來說,我甚至還不是這裡的指揮官,現在烈焰突擊師歸加洛斯少將指揮,你衝我咆哮能有什麼用?”
“我已經跟加洛斯少將交涉過,他告訴我這是總統先生的命令,而總統先生現在並不想見我!”
加迪斯低吼著,臉上的肌肉都變得扭曲起來。
“那很抱歉,我無能為力。”
博爾頓語氣平淡的說道。
“你無能為力?!博爾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站在這裡,代表的是達比尼特議員,如果不是你身後的主子,你的部隊怎麼可能站在最前方的位置?你在這裡,加洛斯根本就指揮不動烈焰突擊師,總統也不行,只有你可以,我的部隊是最適合站在最前面對林軒轅迎頭痛擊的精銳部隊,你明白這一點,讓你的人退後!烈焰突擊師擋不住敵人,如果今天讓林軒轅因為你和達比尼特議員的愚蠢決定而跑掉的話,你們付不起這個責任!”
加迪斯靠近了博爾頓,眼神兇狠的低聲開口道。
“愚蠢?!”
博爾頓眼神猛然一冷,死死的盯著加迪斯:“你是在質疑並且侮辱達比尼特議員嗎?我有權力讓你現在就道歉!”
“那是你的主子,又不是我的,他還不是總統,我憑什麼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