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一突然搶上一步,伸手去搶官小意說:“我想到一個朋友,一定可以醫的活他。”
明王急忙從背後拍出一掌,喝止道:“老大放手。唐門三英的唐問盟是我好朋友。只有去唐門方才能解毒救人。”
江天一併不回身,反彈起一腳,倒踢明王;這一招“靈鬼踢燈”詭異精妙。
“唐門遠在天邊,等你趕到人早就死了。完全不可行。”
明王雙臂一擋,砰地強捱了一下;他悶哼一聲,抽出一柄精鋼骨扇,再攻上去。
“唐門的人已來到江南。江老大,你的用心我會不知?你不過搶了人去,假說找人醫救。”
“人救不救得,你都有急難援手之功,好博得月兒感動不是?這人死了,你也有機會勝算。”
“你真有什麼朋友會解毒,可能說出他是何方高人,又恰恰離的不遠?你說不出,分明是假的。”
江天一返身屈指為爪,一招鎖喉兇狠地抓嚮明王頸項,惱怒地說:
“你本領不行,心術更是歹毒,如此挑撥離間阻我救人。故意糾纏不放,是不是盼這人死了?你沒看月姬傷心欲絕嗎?快讓開!”
二人就在官小意邊上你來我往,各出殺手絕招。
用盡平生所能,但求擊退對方,好搶了人去;卻決不願對方搶到人。
多年來合作甚好,同進共退的一對戰友,終於撕下偽裝。為了一直以來的心願,自己人打自己人。
什麼志同道合,什麼理想抱負,都當不得真的。
利益有利之時,大家可以一致;觸及根本時,只有分個勝負。
何況,他們這是為了,自己苦苦追求了十多年的心上人。
衝動與自私,老天都分不清,應該不應該。
“你們要打請到別處去,不要傷害到他。他若是死了,我決不獨活。”
月姬一心盡在官小意。
現場,此刻,唯有嚴飛鵠可能分的開他們二人爭鬥;
嚴飛鵠遠遠避在一邊,臉色陰陰的,似有所期待;也不知他琢磨什麼?
月姬想上前保護官小意。
南山一直是發呆,江天一、明王已打瘋了,她如強行突進去,自己受傷倒沒什麼;
只怕他們一齊出手傷害官小意,自己萬萬不能護他周全;因此幾次想搶人,還是下不了狠心一試。
她正絕望無助時分。
突然聽到有人呼喝:“你這一招橫掃千里是不錯,卻也奈何不了我。看招。”
“轟”一聲響,半空中有人對了一掌,聲勢極為駭人。
那人罵道:“他奶奶的南宮二貨,你怎地暗中出腳偷襲?”
“啪”地一聲摔了人下來,一個三十上下、非常雄奇的錦衣衛百戶。
“西門霸王你很光明正大嗎?拳腳不行,拿腦袋撞人,不如街頭無賴打架。”
“啪”地一聲又摔下個人來,一個二十五六、英俊瀟灑的世家公子。
二人一前一後,恰恰摔在官小意邊上,立刻跳起來;
西門動作快,“呼”地一拳打過去,叫道:“再試試我的打狗神拳,打爛你個二貨南宮。”
一拳過去,把官小意身邊一堵牆轟然打塌;塵土飛揚,青石爆裂,威勢實在驚人。
南宮不屑地譏笑說:“分明潑皮招術,也不怕人笑話,我還你個除蟲彈腿。”
彈起一腿,將一棵徑長逾尺的樹木,踹的攔腰折斷飛起,排山倒海般旋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