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說話的時候,那語氣裡帶著不可忽視的得意是怎麼回事兒?
姜爸立刻道:“來來來,胖丫兒回來了,咱兄弟今天高興,我敬大哥二哥一杯……”
姜五哥揉揉眉心,他突然冷不丁淡淡來了一句:“不是,胖丫兒,你告訴五哥,這酒,顧珩有麼?”
說著,他突然笑了一笑,依然溫潤,可姜嫻何其敏感的人,她立刻感知到了其中的殺意:
“那必須啊,都有都有。”
顧珩還真沒有,她去黑市那會子,滿腦子就是給自家人挑東西,沒想起來顧珩。
可是,她聰明的知道,這要說沒有,五哥回頭還不知道怎麼陰她。
所以,她自然不會承認。
可是,天地良心啊,除了鹿、鞭酒,她還買了跌打損傷酒、紅酒、滋陰活血酒……
她自己是個大夫,職業病使然,恰好在黑市碰上了,她都鑑別過了,酒是好酒,藥也是好藥材,還有紅酒,說是葡萄酒,但是洋貨,她也買回來新鮮新鮮而已。
結果,四哥真煩,好巧不巧的,他怎麼就拿到鹿鞭酒了?
她意味不明的瞪了一眼姜四哥,暗自忖度:莫不是在她去華都之前得罪四哥了?
她和四哥的默契都去哪兒了,他今天怎麼老是給她洩底。
好嘛,他們不喜歡,她大不了給顧珩送去。
正深深皺著眉,站在田埂上一邊遙望田野,一邊聽趙承光嚎哭的顧珩突然打了個噴嚏。
他眉頭鎖的更緊了,他平日本就冷的好,一般沒什麼表情,這會子,因為面色不鬱,這冷感更甚,好像在撲稜撲稜往外冒冷氣一樣。趙承光卡了一下,頓覺自己好像哭不下去了,他咂咂嘴,難不成他的眼淚被珩哥凍住了?
不是,他已經夠可憐了,珩哥為什麼還要這麼對他哦?他不管,他就要哭。
顧珩已經是後悔死了,他就不該聽光子廢話,瞅瞅他是不是要感冒了,天色不早,胖丫兒該睡了吧。
姜家,還是嫂子們給力,紛紛把姜嫻護著,於是,哥哥們還想說點啥,也說不成了。
只有姜建峰,形單影隻的,看了一眼有恃無恐的躲在二伯母和自家親媽身後的妹妹,姜老五氣結。
哼,什麼送顧珩了?他一個字都不信。
這個見色忘哥的臭妹妹。
不期然間,他腦海之中極速閃過一白衣女子,那清淡的眉眼,明明面無表情,卻就這麼讓他記住了。
一家人鬧鬧騰騰的,晚間飽飽吃了碗麵,姜嫻就把在華都帶回來的福餅、稻花村、酥糖啥的分了分,給四個嫂嫂帶回屋去,這些都是給侄兒們的。
日子就這麼悠悠的過著,一晃,春去秋來,又是半年就這麼過去了。
姜嫻自回來後,就陷入了忙碌。
在公社廣播站提了一回幹,工資又漲了,漲到了四十五一月,糧票四十斤。
和她關係好的孫幹事私下裡還打趣她來著,說她這升遷跟坐火、箭似的。
說笑歸說笑,姜嫻的工作越發忙碌了。
她忙,顧珩也忙,忙工作,忙結婚。
終於,到了姜嫻生日這一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