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江涵青,雖說鬧騰了些,唔,眼光特別好卻特別惹他煩的喜歡了胖丫兒,實則他本人總體來說還是個單純的熊孩子。
可沒他姐那麼多的花花腸子。
要說以前,顧珩也沒這麼損,他忙著呢,不至於在心裡這麼損江涵悅,可最近,他對江涵悅也不滿呢。
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錯藥了,自從他和自家媳婦兒好上後,她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顧珩和江遠瞻不同,饒是他知道,大多數女人,哦,還包括自家媳婦兒都喜歡他這張臉,喜歡他偉岸的身子,但,江涵悅絕不在此列。
不僅,江涵悅不存在心悅他的情況,實則,他非常篤定,他倆一直非常的看不上對方。
顧珩孤傲,江涵悅何嘗不孤傲,小時候,兩人打起架來就跟兩隻小狼崽子一樣,只不過,後來,顧珩在“狼化”這條路上一直往前,江涵悅卻披上了一層狐狸的外衣。
不過再怎麼偽裝,顧珩這個自小跟她一道打架長大的,豈會不知道她?
許是從小這關係就沒處好,以至於長大了,關係還是很冷淡,大致表現為互相看不上對方、見到對方倒黴自己就幸災樂禍,但真要遇到生死攸關的大事不會見死不救。
對顧珩來說,對待江涵悅的態度有點像對待他二姐,就是兩人性格不合的厲害,這要是旁人,顧珩走在大馬路上都不帶看一眼的。
可惜,這兩人都是自家親人,他得好好對待。
但,心裡知道就行了,他一邊騎車,一邊在自家媳婦兒面前一本正經上江涵悅的眼藥:
“媳婦兒,江涵悅最近有點不正常,你離她遠點,萬一哪一天發起瘋來,把你咬……打了去可怎麼辦?我現在動不動就要出海,到時候想救你都來不及。”
“我看吶,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就不要跟她見面了,我不放心,等她過陣子正常了再說吧。”
姜嫻:“……?!”顧珩剛剛是不是說了個“咬”字,他什麼意思?難不成把人家江涵悅比喻成閃電了?
這得多深的怨念啊?
還有,她哪有他說的這麼菜,他是不是忘了,實際上自己的武力值好著呢。
“人家涵悅哪有你說的這樣?再說,我倆都忙著呢,也見不著。”
這倒是實話,若不是正好趕上過年和她結婚的事兒,縱使同在縣裡,不相互約著一起說說話的話,光靠巧遇,一個月也見不著對方一次。
這見一面的機率已經很低了,再趕上顧珩不在家,那機率是低上加低啊。
“你也覺得江叔不高興是因為涵悅是吧?”
正好在路上騎車呢,今晚月色極好,一輪月圓掛在枝頭,把整個縣城照的很亮,也照亮了他們回家的路。
同樣的,姜嫻覺得江遠瞻的失魂落魄跟他們沒啥關係。
而姜嫻和顧珩感覺一樣,江叔分明是在瞄了江涵悅幾眼後就狀態不對了。
不過究竟是為了什麼事兒呢?
饒是姜嫻機敏過人,她也不會猜到江遠瞻腦子裡會天馬行空到歪成這樣。
畢竟,她和江涵悅之間的交往壓根不是江遠瞻想的那樣,再正常不過。
江涵悅和她與段愛梅,與趙大丫一般,都是朋友。
只是,江涵悅這人性格使然,為人熱情,感情激盪熱烈,頗有一種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的剛烈,她姜嫻算是合了她的眼緣,所以,兩人關係從見過第一面後,就迅速升溫了。
這感情的升溫,其實也是江涵悅佔主導。
姜嫻這人莫要看她來華國後,好像啥也玩的轉,啥也擺的平。
但,內心深處,卻是還有許多不確定的。
她畢竟記憶並不齊全,嚴格說起來,華國的一切對於“古人”姜嫻來說,過於先進和新奇了,她需要時間消化和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