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又有點為難:“珩哥也就這點不好,我早就說了,這些值當什麼,他偏要給我錢,不要他就說不認我這兄弟了,實則,這點算個什麼,我現在能賺這麼多,乃至這條線路,都是珩哥白給我的。”
“您說說,人家外頭,學個手藝,當徒弟的都要給師傅交錢呢,再不然,就是忙前忙後,養老送終的,珩哥就這麼把一個下金蛋的母雞拱手送給我了,這天大的恩情,我都不知道怎麼還!”
“嫂子,您有空,幫我勸勸珩哥,他太實誠了就是。”
雲杉撓撓頭,他真的是快被珩哥急死了,以前這些東西,珩哥都不要呢,只是結婚的男人,果然不一樣了,珩哥也開始往家倒騰東西了。
美中不足的是,他硬要給錢來著。
雖然,還不夠,但這樣的轉變,已經讓雲杉激動的不知說啥好了。
只盼著以後,珩哥能多跟他要東西,千萬別跟他見外才是。
一邊絮絮叨叨的,一邊從大蛇皮袋裡往外拿東西。
姜嫻一邊搭話,一邊指引著執意要幫忙放好東西的雲杉把東西搬去廂房。
得,她早上剛禍禍一通糧食們,這還沒送出去呢,新的又來了。
白麵兒兩袋、磨得極細的苞谷面兒兩袋、新米兩袋、都是五斤裝的,還有豬板油,熬好的,兩茶缸子,還有紅糖兩袋,還有一個豬後腿、火柴、鹽……
雲杉忙的頭上都見了汗,他還道:
“過幾日,等下面的人又收到新的好東西了,我再給嫂子送!”
姜嫻連忙拒絕:
“不用了不用了,過陣子等你珩哥回來吧,你瞅瞅這廂房裡,堆了多少東西了,壓根吃不完啊。”
實則,地窖裡還有一些呢。
顧珩不要姜嫻動手,都是他一手歸置的,姜嫻光是用眼睛看呢,就覺得今年一年他倆都不用買糧了,今兒又送了這麼些,得了,明年的也有了。
雲杉擺擺手,含糊的往外走:“嫂子,東西放好了,我走了哈?您上班不?需要我送您不?”
那模樣一看就知道,雲杉肯定下回得了什麼好東西,他還是往她家送呢,原因只有一個唄,珩哥交代的。
姜嫻也無奈呢,知道自己說了沒用,看雲杉一邊問要不要送她呢,自己卻推著車忙不迭的往外跑,跟身後有狼追似的。
姜嫻:“……”
她還是追了上去,塞過去一個白布包,才和雲杉道別道:
“我不用你送,我跟我五哥說好啦,謝謝呀,你慢點兒走,早上來辛苦了,這是我剛蒸的花饃,別跟我推來推去的,咱們這兒有個八婆鄰居呢,你快跑,這個點她估計起床了,最喜歡在我家門口張望了!”
老實巴交又對嫂子的話深信不疑的雲杉:
“真噠?那我趕緊走了,這些碎嘴婆子忒討厭,嫂子您在家小心點兒,有什麼事兒只管叫我,若是那碎嘴婆子找您麻煩,您也來找我就行,自己別跟她起什麼肢體衝突。”
“多些嫂子啦,那我可有口福了。”
說著拿起手上包了四個花饃的布包,朝姜嫻揮了揮,再不提帶姜嫻的事兒,一溜煙騎車跑了。
莫名其妙還在睡夢之中啥也沒幹的石婆子:“……”她突然一個激靈醒來了,莫名又茫然的睜開眼,怎麼感覺像是被什麼人打了一拳一般的憋屈感覺?
一看旁邊那呼聲震天的老頭,她一巴掌呼在他臉上,怒喝:
“死老頭子,睡覺都不安生,說,是不是你打我的?要死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