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隊長一表態,眼見著趙大隊長原本有些沉沉的眸色瞬間變得平和了,甚至嘴角還勾起了一抹笑意。
這意思很明顯了,大隊長對他的態度很滿意。
但,他這話一出,如同戳了馬蜂窩,桂英媽好像找到了發洩口,瘋了似的開始辱罵徐小隊長。
“徐向樅,你是不是人啊?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居然幫著外人害我,你對得起徐家的祖宗嗎?啊呸!”
“你們徐家有你這種子孫,天打雷劈了!”
“徐廣境,你不是男人,你就這麼看著你的婆娘被欺負。”
吳桂英罵的起勁兒呢,奈何,大家夥兒已經不想看她撒潑了,趙大隊長看了一眼距離他不太遠的幾個同族的女人,他立刻招呼道:
“五嬸兒,八弟妹,你們幫忙去把吳桂英抓過來,擱這兒瞎貓子鬼叫的,萬一被隔壁大隊聽去了可咋整?”
各個大隊之間可是競爭關係,開玩笑,一個公社,先進大隊的名號一年就三個以內,擠掉了別人,自己可才有機會。
這種醜事,要是被別人懟到公社去,事情可不由自己控制了。
趙駟民心裡百爪撓心一樣的煩躁,這女人要趕緊處理了才是,拖久了沒好事兒。
今兒這麼鬧騰,沒準兒就被人聽去了。
他又朝其他幾個女人使眼色,低喝一聲:“別看熱鬧了,快去啊!”
之所以他不自己去,是他特別知道這些個老婆子,都是些潑皮無賴,但凡他敢去碰她們一下,這些女人就敢把衣服一扒,猴在他身上,說他耍流氓呢。
這事兒還真有過,特別新鮮的新鮮事。
就是附近大隊的,那大隊長他們可都認識,跟趙駟民關係還不錯,挺投緣的。
雖然不是同一公社的,但有時候,縣裡開大會呢,他們都能遇見。
平日裡,各村之間也互通有無呢,交流交流種田經驗,再不濟,侃侃大山,吹吹牛,男人嘛。
在趙駟民眼裡,那大隊長人其實還不錯,奈何,倒了黴了,就年前那會子,他出事兒了。
他們村有個風騷寡婦,挺大年紀了,但風評極差,還很有名。
這寡婦自年輕時候,就跟桂英媽一樣,丈夫在的時候,就不老實,等她丈夫得病死了,更不老實了。
她也不回孃家,也不肯在家,天天佔著她丈夫生前的房子,每年,還有各種男人給她來種地,這許多年,雖然罵名滿身,但人家日子過得還挺滋潤。
壞就壞在,去年那會子,這寡婦跟他們大隊書記有事兒了,被人家書記家的老婆子捉姦在床,哭鬧著把這事兒捅出來了。
好麼,那大隊長去處理的時候,這女的一把脫了自己的衣服,光著膀子,猴在大隊長身上,死命活鬧的說自己跟大隊長也有首尾呢,就這會子功夫,村裡人都來了,就看到了這情況。
可憐那大隊長跳黃河裡都洗不清了。
就為這事兒,他現在已經不是大隊長了,前陣子,還苦悶的找他喝酒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