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很安靜很安靜，良久，系統弱弱的叫了一聲：“宿主……”

容柒沒回話。

系統知道她聽進去了，“墨欽在門外跪著。”

容柒眼睫微顫，還是沒回答。

看容柒這個態度，系統也有些怕。

它心裡對容柒莫名怵得慌。

明明她只是一個啃著父母遺產寫小說的普通人，但是它卻覺得看不透她。

不管是她高興還是不高興。

它都覺得，那只是一層面具。

它看不透面具底下是什麼。

比如說上個世界，明明她嘴上說著我兒砸，表現的很喜歡，很高興，但是卻又能微笑著淡定的一槍將人崩了。

比如說，明明前腳還把墨欽當自己孩子看待，表現的很護短，但是轉頭卻又冰冷無情。

比如說，她在很多事情上表現的雲淡風輕，似乎什麼都不在乎，而且有些大條，但是下一秒她就會瞬間變臉。

這樣的容柒，簡直太複雜了，遠遠超出了它的認知，它真的不懂。

還是說人類都是這樣的？那人類也太可怕了。

因為系統程式改變了，所以容柒並不能聽到它在想什麼。

良久，久到系統以為容柒睡著了，卻看到她突然睜開了眼。

眼神清明，哪裡像是初醒的人。

換了一身衣服，容柒開啟了門。

門外，墨欽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他緩緩地抬頭，正對上容柒的雙眼。

那雙往常會有關心，看似冷漠實則溫柔的雙瞳中是一片能凍傷人的冷。

“這樣的事情，我希望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你我只是師徒，如果不想離開，就要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說完，容柒從他身邊錯身離開。

等她走過去，墨欽才說道：“徒兒謹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