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江大劇院可是咱們陽江的門面,就鐵棍瞅著分量是挺足可這做工……兇器?!”大龍頓時瞪大眼睛。
鐵棍的最上方那些所謂的鏽跡斑斑,可逃不過法醫的眼睛!
大龍趕緊放下勘查箱,開啟後取出一張濾紙,在鐵棍上端擦了擦,又在濾紙上滴了兩滴試劑,很快擦過鐵棍的部分變成了翠藍色。
“是血!”大龍叫了一聲。
“嚷嚷啥!收好了,回去比對,看看是不是死者劉芹的,再從上邊找找指紋,理論上應該有!”
大龍小心的將鐵棍裝進證物袋中,問:“咋還理論上?實際上呢?”
“咱們之前就有推斷,兇手背後襲擊死者劉芹後,迅速擦拭了兇器,才沒有血滴落,兇手既然知道擦拭兇器,或許就是有意識不留下線索,但是,根據當時兇手的心理狀態,慌亂之下,也有可能擦拭兇器上的血跡,只為了回去重新安裝上,路上不留下血滴,不引起警方的注意。”
大龍點頭說:“師父,雖說你學歷沒我高,但論經驗……”
“我還真沒遇到過你這麼會說話的!”周望嫌棄的看了一眼大龍,又說:“先回隊裡把比對做了,如果找到指紋可就更完美了!”
大龍呵呵一笑說:“紙上談兵終歸是差了一些,可,你咋就想到要拆這東西了呢?”
“如果我是兇手,急匆匆的從舞臺方向走過來,一路上兩面都是牆,我要開啟這扇門,門外還橫著一個警示架,擋了我的路,我將這個警示架挪開的時候,發現後面的支撐架鬆動,然後一個大膽的念頭就產生了。”
大龍重重點頭。
“現在你去劇場觀眾席,大聲喊兩嗓子,我在洗手間也喊兩嗓子,看看咱們能不能聽到對方的聲音。”周望拍了拍大龍,走向洗手間。
“現在劇場裡沒人,空曠,大聲喊肯定能聽到。”大龍邊走邊說。
“案發當晚出事後,觀眾席的吵鬧聲可不小,而劉芹挨那一下子肯定會喊一聲,如果劇場隔音好,劉芹聽不到觀眾席的嘈雜聲,那她周圍相對安靜,兇手衝進洗手間,她咋會連頭都沒回?”
……
兩人在劇院裡忙乎了好一通,這才興高采烈的回到隊裡,再次忘了大姑包子。
可剛上樓,行政小張就喊住周望,說接待室有人找。
周望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大龍帶著證物,頭都沒回的奔去技術科檢驗室,周望嘆著氣走進了接待室。
“可等到你了!”陸怡見到周望興奮的站起身。
“有事嗎?”周望皺眉,語氣冰冷。
“你先別排斥我!”陸怡討好的道:“知道你忙,我長話短說,昨晚你有事,沒時間跟王姨回話對吧?”
周望後知後覺的哎呀了一聲。
陸怡趕緊說:
“沒事,我跟王姨說了,我說你忙,咱倆先處著試試,我媽可高興了,說就得找個你這樣的治我,行了,你忙吧,誒,咱倆先把微信加上。”
陸怡說完開始低頭擺弄自己的手機。
“你說完了?”周望冷著臉問。
陸怡抬頭,嗯了一聲,然後不樂意的道:“你別拉著臉行不?讓你談戀愛又不是讓你去刑場。”
“我沒工夫,你走吧,我會跟王姨解釋清楚的。”周望說完扭頭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