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勤他們三人本來只報著試一試的態度,沒想到收穫這麼大
在證據面前,吳少堂沒有辯解,卻只認警方提供了證據的罪行,和周望推測的一樣,吳少堂沒想殺死劉芹,他說只是對這個保潔不滿,趁亂過去給了一棍子,沒想到會死了,至於樊瑜的死,他一口咬定跟自己沒關係。
小尚笑呵呵的問:“現在距離昨晚案發過去了不到一天的時間,你就已經坐在這裡了,你說你不抓住機會爭取坦白從寬,等啥呢?等我們在你的卷宗中寫上負隅頑抗?”
劉冰冷著一張臉在做筆錄,這時也抬頭問道:“樊瑜是你招進歌劇團的吧?”
吳少堂不吭聲。
“你以為不說話就能躲過去了?”王勤厲聲問。
小尚揉了揉鼻子:“他現在腦子應該是很亂,沒想到咱們這麼快就把他找到了……”
小尚話沒說完,周望推門進了審訊室,然後自覺地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一旁,然後客氣的說:“我就是來聽聽,你們問你們的。”
劉冰哼了一聲說:“他自作聰明,覺著咱們沒有證據證明樊瑜的死跟他有關,就把嘴封上了,你是聽不著啥了。”
周望看向王勤,不經意的遞過去一個眼神,然後問道:“他承認殺害了劉芹?”
“他只承認因為對劉芹的工作不滿意,所以給了一下,用他的話說,只是想教訓一下,沒想要劉芹的命。”
“哦。”周望點頭:“他多大?”
“四十六。”王勤答。
周望又點頭:“那條領帶不便宜吧?”
王勤三人加上吳少堂都看向周望。
“不用這麼看著我,我就琢磨著,你看保潔不順眼,想要洩憤,可以當做一個理由,但是吧,法院要看的除了證物之外,還有邏輯,這麼說吧,你想教訓劉芹可以,這份仇怨咋說也得大過那條領帶的價值,這還是說拋開當時的具體情況不說,法院那裡,可不是你一句只想教訓一下就能搪塞過去的。”
“當然,我們也需要舉證,證明你的話是假的,咋舉證呢?你們到陽江不過三天,你與劉芹的關係會被我們查的很清楚,之前毫無瓜葛,那隻能是近三天的時間發生了啥,發生了啥呢?你不說,還有二十多名歌劇院的人,還有陽江大劇院的工作人員,還有你所住賓館的工作人員,這麼多人的證詞,法院會採信,而你說的,不能只是用嘴說,也需要拿出證據,證明你和劉芹的仇怨,足以讓你在混亂中失去理智,豁出去幾百元甚至上千元的領帶,也要給劉芹來一下子。”
吳少堂臉上的汗順著鬢角往下淌。
王勤介面道:
“在你的房間,除了找到帶血的領帶,有血滴的白襯衣,還有一部跟死者樊瑜現在所用手機一模一樣,但是卻被恢復出廠設定,取走電話卡的同款手機,你咋解釋?”
吳少堂顫抖著聲音反問:“用一樣的手機犯法嗎?”
小尚溫和的問:
“你現在用的手機不是挺好嗎?再弄一個,還是二手的,拓展業務用?以你的經濟條件,不至於買個二手的吧?哪買的?撿的?哪撿的?你看,想要說謊,就得一個接一個,說不準哪塊兒就穿幫了,居家過日子說個謊還好說,在這裡說謊,對你可沒有一丁點好處。”
吳少堂又低頭不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