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龍分析道:“有這種刀法的,要麼是屠夫,要麼是醫生,雕刻師啥的,刀法不一樣,再說對物和對人,差別太大了。”
倆人正說著,老牛推門進來了,進來就嘟囔道:
“今天可有的忙了,昨晚江南區一幫人打架鬥毆,有幾個傷的挺重,我還沒出門呢,電話就來了,說是有一個沒搶救過來,我這就得去殯儀館,你們說說值不值?年紀輕輕的,哎呀,爹媽可咋活!”
周望和大龍默默的看著老牛嘟囔完,帶上自己的專屬工具箱,急匆匆的走了。
大龍問:“師父,你來的時候,隊裡只有牛老一名法醫嗎?”
“還有別人,陸陸續續的都調走了,咱們這裡人少活兒多,工資也不高……”
“那你咋沒走?”
“魚和熊掌哪那麼容易兼得?又喜歡又賺得多,還清閒,哪有這美事!圖一樣就行了。”
大龍知道周望是說因為喜歡才留下,想到喜歡這兩個字,他立刻反應過來:“昨晚陸怡沒給你送外賣?”
“沒!這種事,也就一兩天熱度,誰願意總是熱臉貼冷屁股?再說,陽江大劇院的案子也算是完結了,她陸陸續續的,真真假假的也能收到訊息,沒必要還惦記我,你當我真有啥魅力?”
“真有!有那麼一股勁兒,細品,滄桑中透著睿智,睿智中還帶著一絲純真,純真裡還藏著穩重,最重要的,你長得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
“我謝謝你!夸人的最高境界就是你這種,雲裡霧裡的聽不出好壞!”
大龍聳了聳肩,問:“你這把歲數了,家裡就不著急?”
“過了著急的那個階段了。”周望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我一直想不通……”
大龍認真的聽著。
“犯罪嫌疑人為啥要大白天的拋屍塊兒,為啥不趁著天沒亮,或者半夜三更出來拋?”
大龍以為周望想不通的是婚戀上的難題,還打算開解一番,沒想到周望三句話不離案情,大龍嘆了口氣說:
“想不通咱們就慢慢想,等王勤他們查到點啥,或許你就想通了。”
“剛才的推斷,全是基於犯罪嫌疑人騎腳踏車的基礎上,如果不是……不應該不是,但凡能有地方放,也不會掛在那,十五分鐘左右的車程,東南西北都算上,總會有監控路段吧?”
“這還是道數學題,時間乘以速度……也不知道劉冰會不會算。”
“要不你去幫幫她?”
“好嘞!”
大龍拉開辦公室的門,劉冰正好又站在門前。
“你又偷聽!”
“滾!老周,剛接到電話,**區黃石街街邊的垃圾桶裡,發現了屍塊,也是用黑色大塑膠袋裝著的,一起出現場吧。”
“誰發現的?”周望邊朝門外走邊問。
“一個老太太翻垃圾桶……已經送醫院了。”劉冰答。
“這案子跟撿垃圾的倒是有緣。”大龍緊跟著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