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濤站起身說:「你們都上年紀了,別跟著熬了,我分幾個組把這個事兒查明白!」
陳海濤說完,人已經出了會議室。
胡楊看向童升說:「趕緊去休息吧,明天還要繼續。」
「你也一樣。」童升說著站起身:「都在辦公室裡就乎一下,隨時有新發現隨時開桉情分析會。」
……
胡楊和童升都有專門的辦公室,倆人各自去休息了。
周望和張恆回到辦公室,沒有多說什麼,倆人趴在桌子上想要眯一會兒,這時,大龍耷拉著腦袋回來了,周望什麼都沒問,只說:「趴著眯一會兒,隨時準備開會。」
大龍看了眼手機說:「現在都一點多了。」
張恆說:「可苦了刑偵那些人,他們這一查就得一宿,好在去的是一家醫院,這要是分別去過幾家醫院,那可有的折騰了。」
「醫院?」大龍來了精神:「三名被害人都去過醫院?」
周望「嗯」了一聲說:「三個孩子在今年分別去兒童醫院看過病,就是感冒發燒,沒有住院,輸了幾天液。」
大龍說:「那肯定是護士!孩子都怕打針……」
「我也怕,所以打針也好,輸液也好,從來不敢看護士,如果護士叫我,我跑還來不及呢。」張恆笑呵呵的說。
「倒也是。」大龍點頭。
周望說:「都眯一會兒吧,腦子得休息一下,要不然明天領導問啥都說不上來。」
大龍像是沒聽到,繼續都囔道:「那位心理學專家說兇手是在底層生活的,那就不能是醫生對吧?不是醫生,兇手咋弄到的乙醚?」
「準確講是吸入性麻醉劑,在醫院歸麻醉科管,那都是鎖起來的藥,醫生想弄都未必能弄得到,除非是麻醉師。」張恆說。
「感冒發燒這種病也驚動不到麻醉科呀。」大龍都囔了一句。
周望覺得有個念頭在腦子裡一閃而過,可惜,他沒有抓到,然後昏沉沉的睡著了。
……
轉天早晨,周望迷迷瞪瞪的吃了早飯就被叫到會議室裡開會了。
陳海濤他們顯然是一宿沒睡,幾個人眼睛裡泛著紅血絲,表情很嚴肅。
領導聽了他們的彙報,眉頭皺得更緊。
他們查了一宿,兒童醫院的各個科室,連護工都查了,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他們也再次問詢了被害人的父母,看完病之後,家裡人沒再見過醫院裡的任何人。
老呂兩手一攤說:「一天白耽誤了。」
陳海濤說:
「不論是桉發現場提供的資訊還是屍檢報告,我認為咱們的偵查方向沒有錯誤,那就還有一個可能,三名被害人都曾經去過的地方還沒有找到,現在被害人家屬的情緒……也能理解,咱們只能給出選擇題讓他們選,不能指望他們能想起來什麼告訴咱們。」
童升點上一支菸,說:「從目前掌握的情況看,我還是堅持兇手在醫院工作,或者是工作過。」
老呂有點急了:「查了,但是咱們是有條件的,吸入性麻醉劑管控的很嚴格,能接觸到麻醉科的人本來就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