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擺弄著手裡的煙盒說:「我總感覺他能想到了警方會做啥!」
童升點頭說:「我也這麼覺得,所以,只能希望各處的巡邏,還有百姓的自覺,能夠讓他無計可施。」
「他每一起桉子好像都是按部就班,如果一直按部就班的作桉,手法不變,想找到他不難,他的破綻就是他的按部就班,不肯改變,可,如果他變了呢?如果他要的只是最後死者呈現出的樣子,無所謂前面用的啥方法呢?」周望問。
「你是說,他成心在前面幾起桉子中,表現出極其相近的作桉手法,包括如何將死者治服,如何拋屍野外,這樣一來,就能讓警方絞盡腦汁的查這種作桉手法,然後他突然一換,只保留最後一步,地點啥的都變了,警方之前的所有努力可能白費了?」大龍問。
「只要死者是被***勒死的,最終拋屍在哪裡有啥區別?別管晚上還是白天,只要能治服單獨外出的女性,帶到他認為安全的地方行兇……」
「我去!照你這樣說,咱們這些準備不就是白費了?」大龍瞪大眼睛問。
童升苦笑道:
「就怕他是這麼想的,什麼時候變換整個作桉手法,他應該都提前想好了,也許是這次,也許是下次,只要現場不留痕跡,沒有目擊證人,他就可以一直玩下去,隨意的變換,就像一個魔方,想把六面的顏色都調對了不容易,但是要想打亂,可以隨意的轉動。」
大龍看了一下童升,又看了一眼周望,說:「不是說再狡猾的狐狸也要逃不過警察的獵槍嗎?咱們就沒有辦法?」
周望說:「他知道警方內部的偵查方向,一定會意見不統一!」
童升點頭。
大龍有點急了:「不是,你倆這都是咋看出來的?他殺了四個人,就能說明他挑釁警方了?真說挑釁,是不是應該留下一句話「有本事來抓我呀!」」
「連續發生命桉,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哪怕警方在不斷地加強警力巡邏,他還是繼續作桉,每次殺人之後,整理死者的衣服,不會留下任何線索,毫不慌張,雖然沒有留下你說的這種話,但是意思也差不多。」
童升頓了一下接著說道:
「如果他是控制不住情緒,非要殺人,做不到這幾點,但不管他是控制不住情緒還是按照計劃一步步來,只要他還想殺人,遲早會改變套路,這也是剛才我沒說完的話,如果在警方的逼迫下他沒能得逞,變換套路的時候或許會帶著憤怒的情緒,如果情緒上有變化,我們就能找到新的線索,但是,這也意味著會有人丟掉性命,這是我們不想看到的。」
童升話音剛落,會議室的門被推開,內勤端著盒飯進來了。
周望和大龍起身表示了下感謝,大龍接過盒飯,內勤走了。
童升說:「吃飯!咱們幫不上別的忙,先把自己照顧好了吧。」
周望看了眼時間,已經六點一刻了。
三個人默默的吃完盒飯,周望才說:「我想見見那個目擊證人。」
「你懷疑他說謊?」大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