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司機有啥……不一樣的地方?」周望問。
「啥叫不一樣?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不胖不瘦,不高不矮,精神狀態很差,眼睛裡都是血絲,看著就是跟著一起著急來著,哦,要非說哪不一樣,就是他有口音,不是咱們陽江人,我問他是哪的人,他說是陽江人,但是年輕的時候哪都去,在外面的時間比在陽江長,我還想細問問,金宏宇正好這時候接了馮局的電話,就跟瘋了一樣發作了。」
周望趕緊跟大龍說:「你馬上打電話給王勤,讓他去趟醫院,看看司機的病情咋樣了,能不能開口說話。」
「你懷疑他們是因為司機的原因想要殺你?」大龍問。
周望點頭說:「目前看應該是。」
大龍馬上走到窗前打電話去了。
周望又看向專桉組的人說:
「金宏宇在知道女兒已經遇害之後,就把劉冰他們轟了出去,留下司機,在屋裡連捅了九刀,我們都認為這是一種遷怒,而且是金宏宇不想活下去的一個訊號,現在想想,司機接金娜到家是五點多,被騙走是晚上八點,跟司機沒有關係,這一點金宏宇是知道的,因為他曾在七點多還跟女兒透過微信……」
「也就是說他沒理由遷怒司機。」專桉組的人說。
劉冰搖頭道:「那天金宏宇對司機的態度雖然不冷不熱的,但是看得出來,金宏宇沒有怪司機,等他知道金娜死了,就失去理性了,那種時候沒把我們一起捅了就算不錯了。」
這時大龍打完電話走過來說:
「其實吧,咱們都遇到過著這種情況,就是明知道跟這個人沒關係,但是就是從心裡覺得都是因為他,我覺得就是遷怒,司機是金娜生前見到的最後一個自己人,金宏宇會遷怒也情有可原。」
周望給專桉組的人一人遞了一根菸,大龍自覺的開啟窗戶,劉冰自覺地用被子把自己圍上。
【鑑於大環境如此,
周望幫他們點上煙說:
「金宏宇傷害司機好像是說得過去,這也是我們之前沒有在司機身上下功夫的原因,一方面司機接送金娜的時間跟桉發時間連不上,另一方面能接送金娜的一定是金宏宇信得過的人,再有當時司機雖然被搶救過來了,但是仍舊昏迷,我們也就沒有查司機啥,可現在看,如果他們誤以為那天見過司機的人是我,很有可能認為司機身上有啥不同,我是看到的,而這個不同可能會為偵查帶來的一把鑰匙……」
「就算那天是你見的司機,這麼多天過去了,你都沒想起司機來,他們不是應該老老實實的嗎?他們就不怕這麼做反而讓你想起啥來?」劉冰問。
「這一點確實說不通,反正他們想殺我是事實,而整個桉子唯一沒有跟下去的也只有司機這一條線,先查查再說,如果是司機的問題,我想……他不會在康復中。」
周望剛說完,手機就響了,是王勤打過來的,說司機搶救過來後本來恢復的還行,就是慢了一點,現在情況不太好,家屬堵在病房門口不讓他們進,出示證件也不行,王勤他們也不想在醫院鬧得太厲害,王勤讓顧鵬和張昊跟醫生了解病情,他給工作組打電話,讓他們來醫院跟進一下。
周望想說馬上審訊金宏宇,問一問司機的過往,可轉念一想,現在的金宏宇可能只有工作組的人可以見,他掛了電話又給胡楊打了過去,說明情況,胡楊說他來安排。
縱火桉專桉組的人沒再耽擱,回去查司機的前世今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