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年輕女子眼見眾人紛紛對自己批評起來,面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就連睡在下鋪的那位男同志,此刻也是目不轉睛地緊緊盯著她。
面對如此情形,她卻無法再度開口辯駁些什麼,更不敢在隨地吐瓜子殼了。
那對夫妻在聊著天,年輕男同志跟對面的大叔在聊天。年輕姑娘依然不停地吃零食,看著窗戶發呆。
林蔓專心致志地鉤著那頂帽子,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一個小時。
她輕輕放下手中的鉤針以及毛線團,並小心翼翼地將它們塞入隨身攜帶的那個帆布包裡。
緊接著,她緩緩站起身來,朝著車廂內的廁所走去。
待林蔓從廁所返回座位時,卻發現對面的那對夫妻正手持兩幅撲克牌,滿臉笑容地向她發出邀請,希望能與他們一同玩升級5、10、K。
林蔓先是轉頭看向一旁的年輕女子,而此時,年輕女子趕忙開口:“他們在玩升級,我不會,所以這才喊你一起玩。”
聽到這番話後,林蔓略微思考了片刻。
她想著反正乾坐著也是百般無聊,倒不如應下這對夫妻的邀約,權當打發一下漫長的旅途時光。
於是,她微微頷首,表示同意加入這場遊戲。
由於打牌需要更為便捷地抓取紙牌,林蔓便主動提出與年輕女子交換座位。
可讓林蔓始料未及的是,這位年輕女同志似乎顯得有些過於自來熟了。
只見她二話不說,迅速脫掉腳上的鞋子,動作敏捷地爬上床鋪,而後一屁股穩穩當當地坐在了她和那位年輕男子的身後。
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們手中的撲克牌,彷彿生怕錯過任何精彩的瞬間。
看到這一幕,林蔓不禁暗自思忖起來:既然那位男同志,對此都並未表示出絲毫的介意,那自己似乎也就沒有必要,為此事過多糾結。
不論是打兩副撲克的升級還是一副撲克的鬥地主,這些她都很擅長,因為她很擅長記牌。
林蔓跟對面的女同志是搭檔,年輕男同志跟她丈夫是搭檔。
林蔓剛把牌抓好,坐在床上年輕女同志就開始推了推年輕男同志。
小聲道:“你別跟她搶,她手裡有兩個大鬼一個小鬼,還有兩對2,三個5,主牌就有10個,梅花她還有一拖拉機。”
林蔓萬萬沒想到年輕女同志竟然是這樣一個人,這是她第一次在外面跟人玩撲克,結果碰到個多嘴的,真是掃興。
她快速把牌一收,回頭瞪了年輕女同志一眼,譏諷道:“你不是不會打升級嗎?報牌那麼順溜,乾脆這牌你來打,我還是繼續去鉤我的帽子。”
年輕男同志,見林蔓生氣了,有些不悅地看著年輕女同志,“同志,看牌不語真君子。”
年輕女同志癟了癟嘴,“我是女子,不是君子。”
年輕男同志說:“你既然那麼喜歡報牌,那我的牌讓給你來打吧,我去跟大叔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