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我們的人會進村一起查探線索。”蘇酥關上對講機,對幾人道。
“我兒子暫時不會有事對嗎?”女人反覆確認。
“對,你兒子不會有事的。”蘇酥耐心道。
“太好了……”女人就像緊繃的皮筋突然放鬆了一樣,摔坐在地上。
“那些人真的都是人渣吧,完全不把人命放在眼裡。”回村的路上,杜文仍舊義憤填膺。
“別想這些沒用的了,我們現在最主要的是追蹤到他們的去向。現在我們已經慢了一步,今天晚上也來不及了。”青桂皺眉。
“放心吧,來得及。”蘇酥看著前面提著刀,走路異常沉穩的男人,緩緩眯起眼睛。
青桂不明所以地看著她,但是也沒有說什麼反駁的話。
墨琛和眼鏡帶著手下的人進村後,村裡的人雖然還是十分警惕,但還是按照待客之道給他們安排了房間。
“蘇小姐,今天你在山上的時候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青桂一進房間,就開始問蘇酥。
為了方便,女生睡一間,男生睡一間,村子裡房間的床,都是炕式的,蘇酥盤著腿坐在炕上,耐心回答道: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大約走在我們前面三四米處有一個男人,他走路步伐十分穩健,一看就是常年鍛鍊的型別,如果僅僅如此也就算了……”
“他提刀的姿勢。”西蘭補充道。
“原來西蘭也發現了,我們兩個人還是不夠專業。”青桂看向鹽水,有些懊惱。
“我和西蘭只是運氣比較好,正好看見了而已。”蘇酥安慰了一下後,繼續說道:“他提刀的姿勢就像隨時可以爆起殺人一樣,而其他村民提刀的姿勢顯然就日常多了,一看就是做農活的架勢。”
“你的意思是,那股勢力裡面留下了一個人易容在這些村民當中,悄無聲息地繼續探聽情報?”青桂倒吸了一口冷氣。
“沒錯。”蘇酥捏了捏眉心,突然想起,因為分房間分的太過匆忙,她忘了把這件事情告訴墨琛了。
剛想開啟對講機的時候,門敲響了。
房間裡坐著的四個女孩,頓時皮都繃起來了。
現在夜深人靜的,外面的人會是誰?
“蘇酥,是我。”墨琛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青桂鬆了一口氣,是老大就好。
門推開後,杜文和眼鏡推著他走了進來,一進門,杜文就把門關上,並且熟門熟路地開始堵棉被。
“這也是一種隔音方法。”看到蘇酥好奇的眼神,墨琛解釋道。
“所以是出了什麼事嗎?”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在給我們分房間的時候有一個提著刀的男人,看似是跟其他村民一樣在警惕我們,可仔細看就會發現不對勁。”
“老大,原來你也看出來了呀,怎麼只有我和鹽水……”青桂頓時覺得自己弱爆了。
“我和眼鏡也沒看出來。”杜文無奈:“老大回去之後越想越不對勁,就說過來和你們通個氣。”
至於順便來看看誰,大家心知肚明。
“那個人易容了。”墨琛並不知道自己的手下在心裡怎麼吐槽自己。
“他技術很好。”蘇酥皺眉:“除非接近他,把他臉上的面具扯下來,否則根本揭穿不了,貿然行動只會讓這些村民對我們失去信任。”
“你們說這個人留下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呢?如果說他想監視我們,可他只有一個人,這並不現實,要說他在這裡探取情報,這個桃源村還有什麼值得探取的嗎?除了那個活下來的大學生。”
眼鏡盤著腿坐在地上,一臉的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