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頡蒼白的臉色猛的一僵,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伍驍塵,半晌才生硬的轉移了話題,“所以你現在究竟想幹什麼?
已經……有人……願意說了……其他人對於……你們來說……應該也沒什麼意義了……
就算不打算把我們……放了……也應該……將我們……這些不配合的……人擊殺了才是……又為何要浪費時間與我……進行這些……無聊的交談……”
伍驍塵聞言輕輕眨了眨眼睛,然後笑著說道:“沒什麼,只是單純的覺得那小子知道的並不全,而你知道的應該會比他多一點,所以想浪費一些時間讓你將能說的,不能說的都說出來。”
“不用刑了……”頡聽後不由開口問道。
“可以用,但我總想著再給你些機會。”伍驍塵裝模作樣的對著頡擺出了一副悲憫的樣子,“我實在不太想讓你再經歷其他的刑罰,那太痛苦了,要知道我單單是看著都會後背發涼。”
“是嗎……你不妨說說都有什麼……”頡感受著已經疼到麻木的身體,然後對著伍驍塵開口說道。
“你想知道?”伍驍塵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倒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又剝皮、下油鍋、絞刑、水刑、菹醢、車裂等等,其中……”
伍驍塵也是位有耐心的角色,在頡的話音落下後,他真的耐心的將之前在書中瞭解到的刑罰一一說給了對方聽。
雖然伍驍塵在訴說刑罰的具體內容時不曾有絲毫誇大的地方,但他那毫無起伏的聲線配上刑罰駭人聽聞的具體內容,讓一眾業族人呼吸停滯。
在伍驍塵的聲音落下後,牢房中再次迎來了一段很長時間的寂靜。
唐挽月三人也無意打破這種寂靜,任其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增加牢房中的凝重感。
“……你們地玄界的人……到底都在研究些什麼鬼東西……”一旁被迫圍觀極京在許久許久之後震驚的開口說道,語氣中除了驚恐之外還添上了幾許茫然。
“嘛~這就不歸你管了。”伍驍塵見有人說話,也不知保持沉默,輕笑著回了一句後,再次將視線移到了頡的身上,“你想知道的我已經告訴你了,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我希望你看在我這麼痛快回答你的問題的情況下,將我想知道的都告訴我,不然我只能用特別的手段來讓你變得公平一些。
而且如果你最終沒辦法將這些刑罰撐下來的話,那麼你其他的族人將經歷和你經歷過一樣的事哦~
想想吧,總不可能每一個人那骨頭都和你的一樣硬,吃了這麼多苦,最後丟了性命不說,可能想保護的東西也保護不住,還不如留一樣能護住的,你說呢?”
“……呵,你說的真好聽……你們怎麼可能放過我們這些入侵的人……說了也是死……不說也是死……我為什麼要說……”頡在伍驍塵的話音落下後沉默了幾息,然後再次開口道。
“只要你願意自廢修為,保你一命還是做得到的。”伍驍塵聞言挑了挑眉笑著開口,“我們在宗門裡的地位挺高的,說的話都挺管用的。
只要你配合,想要活著並不是問題的。”
“沒有修為,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頡聽後垂下眼瞼,漠然的回道。
“我們地玄界地大物博,說不定在什麼地方就能找到能讓你們利於靈氣修煉的辦法了。
到那時候你們不需要受困於用業障之力修煉所帶來的負面影響,不必因為殘缺的天道而沒辦法飛昇,這你也不心動?”
伍驍塵聽到這話再次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