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拳相對,小五胸口一悶,雖不情願,但仍是禁不住撞翻身後圈椅,噌噌噌一路退到牆角!一看拳面血肉模糊,也不知指骨斷了幾根。
在門口的管家一見賀齊舟打飛土豹,就已大叫起來:“來人啊!快來人啊!快點叫四爺!”
擺脫小五的賀齊舟藉著對方拳力,一步退到姜棠身側,一把扣住姜棠脈門,連點其期門、氣海、天樞數穴,姜棠頓時像一癱爛泥般倒下,賀齊舟一把虛扼住其頭頸,然後與他一左一右坐在主座之上,冷眼看著十餘人提著兵刃、短弩衝到門口。
那管家一見主人被擒,急忙伸手攔住欲衝進來的家丁,驚慌地對賀齊舟說道:“大人,說得好好的,為何還要偷襲侯爺?”
“賀大人,您還要什麼,儘管說!”被賀齊舟扼住後頸的姜棠也急著吼道,見賀齊舟無動於衷,又叫道:“如果不放了我,我保證你出不了這侯府!”
此時門外的家丁越聚越多,差不多已經將近三十來人,好些個都披上步甲,手持弓箭。此時又有人大叫起來:“不好了,府外出現大隊官兵!”
“看清楚是哪裡來的官兵嗎?有多少人?”管家急忙問道。這西河侯府只有一座旱橋跨過溝壑與府門相連,易守難攻,不過想要逃出去也不容易。
“是張秤帶隊,一百餘人,像是要包圍侯府。”通報之人答道。
管家略鬆了一口氣,對著門口有些驚惶的眾家丁道:“是縣城的那些老弱,不足為慮!”
“是嗎?”賀齊舟總算開口說話,提足中氣道:“門外眾人聽著,西河侯姜棠通敵資敵、販賣人口、j淫擄掠、無惡不作,本官依律前來抓捕,爾等若是束手就擒,待查明罪行後可從輕發落,若是負隅頑抗,不僅自家性命不保,小心還要株連家人!”
那些家丁平時也經常幹些押運人口之事,大多知道姜棠的勾當,雖然身手都不弱,但見最強的兩人,似乎都已受傷,遠不是那名官員的對手,一時又猶豫起來。
“休聽他胡說,弓箭手準備好,千萬不可讓他出去,只要侯爺沒事,保管大夥平安!”管家急叫道。
“是啊,他只有一個人,外面那群飯桶一時半會還強攻不進來,先救下侯爺再說。”人群中有人跟著鼓譟起來。
賀齊舟將姜棠提到自己身前,道:“我知道你們大多數也就是想混口飯吃,今天沒人能逃出去的,如果誰能捉住姜棠手下主要的從犯,我可以為你們請功,說不定能抵掉那些微末的罪行!不過想要送死,我也不介意!”
“對對對,我們不過就是跑跑腿而已!”
“小五也不行了,大夥怕什麼?快抓住大管事!他是姜棠的心腹!”
“我知道龐通殺過好幾個人,大家一起上!”
門外人群一下子分成了兩堆,一堆十來人,圍在管家左右,應是姜棠的鐵桿心腹,看服飾地位頗高,另外二十來人則多是不太受重用的門客,雙方劍拔弩張,竟然互相對峙起來。
賀齊舟提著姜棠向前兩步,看清門外形勢,高手大多還是在那十人的隊伍裡,便又喝道:“姜棠大勢已去,你們還不束手就擒?”
正在此時,卻見原本假裝昏迷的土豹和縮在牆腳的小五同時暴起,土豹連環飛腿踢向賀齊舟頸項,而小五則用左手抽出匕首後,一蹬牆腳連人帶刃直刺過來。
此時的賀齊舟一隻手扼在姜棠後項,注意力全在門外,背後側面全是空檔,兩人早就有過眼神交流,見賀齊舟起身前行,不約而同地發出這搏命一擊!
賀齊舟透過剛才驟然發難,已經知道兩人的實力,雖然比不上波斯人和昨晚自殺的二爺,但也不會弱太多,如果讓他們回到外面,那二十來人恐怕更加不濟,便故意賣了個破綻,引誘兩人出招,果然那兩人不甘就擒,一同偷襲。
只是當偷襲早在別人預料之中時,那偷襲者反而成為陷入被動的一方!賀齊舟早就料到對方可能的招式,鬆開姜棠,讓他自行癱倒在地,然後低頭躲過土豹的掃踢。小五大喜,這一來,對方絕對無法躲過自己捅來的這一刀了。沒想到賀齊舟根本就沒想著躲開,只是用左臂擋在腹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