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煙皺眉看著她的裙襬，“裙子弄成這樣，你擦也不可能擦的掉。”

於佳看著她，眼底有幾分急色跟委屈，“那怎麼辦？我沒有多餘的禮服，就算有回去換也來不及了。”

“你相信我嗎？”

於佳不明所以的看著她，但沒有絲毫猶豫的點了點頭。

顧明煙彎下腰，“嘩啦”一聲，將她的裙襬撕扯了下來，原本長至腳裸的禮服裙立即變成了到了膝蓋的不規則小禮服裙，然後又將於佳長髮隨意的紮了丸子頭，露出飽.滿的額頭，看起來清純又不失俏皮。

“雖然看著可能沒有那樣高階，不過時間來不及只能這樣了。”顧明煙倒是覺得於佳挺適合這種清清爽爽的打扮的，“你的裙子是怎麼回事，被人欺負了嗎？”

於佳倔強的咬著唇，沒有吭聲。

她不願意說，顧明煙也不會勉強，“對了，你看到簡珂了嗎？”

“簡小姐嗎？”於佳神色又一瞬間的迷茫，很快道，“我剛剛看到她往花園的方向去了。”

顧明煙起身朝著外面走去，頓了下回頭道，“你越是軟弱別人越是欺凌到你的頭上，別人打你一巴掌就狠狠打回去，別人潑了你一身的紅酒漬，你就用同樣的方式還回去。”

“可是……”於佳不是不明白她說的，不是她軟的跟包子似的立不起來實在是應付不來那麼多的人。

“我們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上就沒想過活著回去，你瀟灑恣意是一天，委屈求全也是一天，別人都在你頭上拉屎了，難道你還要雙手捧著接過說一聲‘謝謝’？”

於佳怔了下，表情有些不自然。

顧明煙也知道自己這個比喻不恰當，不過她骨子裡也不是什麼淑女名媛，也沒什麼不好意思。

“記住我的話，誰打了你的臉就狠狠打回去，你真的從骨子裡硬氣起來了，誰也不敢把你如何的。”

於佳將被撕爛的裙襬用力握在手心裡，耳邊迴旋著顧明煙激勵她的話，若有所思。

…… ……

簡珂在名媛圈裡是出了名的特立獨行且難以相處，她一個人在宴會廳晃盪了一圈一個熟人都沒有，猶豫著要不要離開就被溫少卿溫和卻不容拒絕的帶到了花園裡。

“溫先生，別動手動腳的，這有辱你斯文敗類的形象。”簡珂揚著下巴，一連倨傲，沁涼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小珂，這麼長時間你也該消氣了。”溫少卿眼眸眯了起來，帶著絲絲危險瞧著她身上鮮紅如火的緊身連衣裙，一大片雪白光滑的背脊就這麼露在外面，不知道招惹了多少人的視線。

簡珂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清雋如玉的臉龐，滿是她倒影的深情雙眸，語帶嘲弄，“我沒什麼好生氣的，自然用不著消氣，倒是溫先生你，我想你忘記了我們之間已經分手了，了你懂嗎？”

“告訴我，你好好的再鬧什麼？”她要是吵鬧不休溫少卿還能哄她，面對她的冷靜溫淡卻是絲毫沒轍，“小珂，別說氣話，也別說分手，嗯？”

簡珂心頭湧起一股無力感，她無論說什麼做什麼在他眼裡只是胡鬧，“溫少卿，講真的你這樣不嫌累嗎？”

“不累！”溫少卿回答的很快，“你要是乖一點的話，我會更輕鬆的。“

“呵呵！”簡珂緋紅的唇微勾，綿延的眉梢充斥著嘲弄的意味，“可是我累了，不想再跟你繼續牽扯下去了，咱們好聚好散，OK？”

“不要拿分手來氣我，我說過不可能。”溫少卿的雙眸危險的眯了起來。

簡珂本就不是什麼好耐性的人，紅.唇勾起笑意涼涼道，“那好啊，從今晚後你再也不許管藍沁的任何事，她的死活你也不許關心，如果你能做到的話，我就乖乖的再也不跟你鬧也不說分手兩個字，如何？”

溫少卿看著月色下女人俏美的臉蛋，溫溫靜靜的眼神沒有絲毫溫度，臉上是篤定的表情，彷彿不用問就知道他的答案是什麼，卻還是問了出來想要聽他親口說出來。

更似乎是，為了要自己徹底的死心。

他很早就知道簡珂的看起來沒心沒肺的，只是她不會將心機用到親近的人身上，現在是真的要跟他疏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