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用盡手段將她囚禁在身邊,可這樣的結果往往是適得其反。”沈凌風在這方面很有精髓,以過來人的口吻跟他講,“講真,女人可以哄可以寵就是不能傷她們的心,可你現在的所作所為不僅是傷嫂子的心更是打她的臉。”
慕澤煜沉默了片刻,才雙眸猩紅嗓音沙啞的開口:“我該放手嗎?”
沈凌風直接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我說慕公子,換做你被人這樣對待試試看,你會不會覺得自己頭頂綠油油的?嫂子不哭不鬧的,已經是我見過女人面對老公出.軌最優雅的處理方式了,我小姨你知道吧?多優雅的一個人啊,我前小姨父在外養小三,她直接暗中蒐集證據送到小三父母面前,還去小三工作的地方鬧得對方被開除不說,更是乾淨利落的讓我前小姨父捲鋪蓋走人,狂風掃落葉的手法是解氣了,但也被人在背後罵是惡毒潑婦。”
“你跟我說了這麼多,無非是勸我同意離婚。”
“不,我並沒有那個意思。”沈凌風心裡就算這麼想,也不可能直接說出來,“知道為什麼很多人都說婚姻是墳墓嗎?因為在很多人心裡,婚姻就是遮風擋雨的房子,如果內裡的結構開始坍塌了,那房子還能抵禦什麼風雨。”
“那你廢話了那麼多,到底想要說什麼?”慕澤煜不是聽不明白,只是不想明白。
“你們之間沒有利益牽扯,也沒有最大的牽扯孩子,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就放過彼此。”沈凌風非常大義凜然的說完,又怕死的補充了一句,“我是說如果……如果……呵呵呵……”
賓利慕尚在道路上行駛著,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慕澤煜心痛的無法呼吸,深邃的眼眸佈滿了血色,眼眶逐漸溼潤。
眼前突然有刺目的燈光照射過來,幾乎是處於本能男人拿手遮擋了下,等反應過來立即打方向盤,結果還是晚了一步。
只聽到“砰”的一聲響,一陣劇痛襲遍全身,而駕駛座上的男人已經沒了知覺。
…… ……
顧明煙睡夢中陡然驚醒,她滿頭冷汗的坐在那裡,心悸的厲害。
已經忘記多久沒有夢到爸爸了,可剛才她竟然夢到了爸爸,夢見他笑著說“煙煙,你要照顧好自己,爸爸不能陪在你身邊,你一個人也要好好的。”
她想說,她不是一個人啊,她還有慕澤煜呢。
可是沒等她說完,夢裡的顧哲翰就衝她笑著揮了揮手,再然後她就夢到了慕澤煜滿身鮮血的躺在那裡,周圍全都是濃稠的觸目驚心的鮮血,令人刺鼻作嘔。
突兀的鈴聲,在漆黑安靜的環境中突然響起。
陌生不認識的號碼,在這樣的深夜,她心底莫名溢位一股不安,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牽扯著,隱隱的說不上來為什麼,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顧明煙心口猛地瑟縮了下,還是很快接了起來。
“是嫂子嗎?我是沈凌風,澤煜出事了,現在正在手術中。”沈凌風的語氣很是急切,但吐詞卻冷靜清晰。
顧明煙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整個人都懵了,不知所措。
篤篤篤——
敲門聲有些急切,隨即門外響起韓一平板無波的聲音:“太太,您起來了嗎?我送您去醫院。”
“馬上,你等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