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凰羽臉色蒼白,芸香郡主得意地笑笑,“像衛沅你這般瘋癲的悍婦,也配做郡主,皇親國戚?”
“郡主說的是,我雖然是皇上親封的寧欣郡主,但那是皇上念及我父親為我天煌犧牲生命,才封我這郡主之位,我自知自己平庸,配不上郡主之位,還有,我不光平庸,我還時有瘋癲,才會衝撞郡主,差點石沉湖底。”凰羽清冷的眼眸望著芸香郡主,竟然芸香郡主有些害怕。
聽凰羽這麼一說,很多千金小姐也都想起來了,吩咐閉上了嘴巴。
對面的木塵眼眸淡笑,望著凰羽,笑意更濃,見梓茴公主有些擔心,輕笑道,“就衝著她瞪你皇兄的那份勇氣,她可吃不了虧。”
梓茴公主一聽,頗為好笑,看了一眼皇兄,還是那副冷淡的樣子。
北雲珏也調查過衛沅,自然知道她過的是什麼日子,也難怪她說自己名聲不大好。
楚銘璠則是頗為有趣地望著凰羽,若有所思。
芸香郡主有些理虧,但是看她那份蒼白的小臉,心中一喜,一定是藥效發做了。“哼,算你有自知之明!”
“皇上,臣女雖只是庶女,可是也只想為皇后娘娘撫琴,表達臣女的心意,絕對沒有輕視嫡女的意思。”衛蓉還站在那裡神色很是無辜。
“皇上,恕臣女直言,雖然衛蓉只是庶女,那也是我言太師府的外孫女,何況也只是為皇后撫琴而已,臣女覺得並未有什麼不妥。”說話的是言小姐,言妍希。她並不是為衛蓉打抱不平,只是怕有損太師府的面子。
“就是啊,皇上,只是撫琴而已,本宮也覺得沒有什麼不妥。”大公主此時也發話了,這個衛沅害自己女兒受罰,這筆賬本宮還沒有算呢!尤其是這張讓人厭惡的臉!
“這長公主都發話了,衛沅看來是非得彈琴不可了。”夜嫣凝不悅道,哼,不就是仗著自己是長公主嘛!就知道欺負人,當初還敢訓斥我母妃呢!
夜晗溪看向茹妃娘娘,見她果然在擔憂,心中也是不舒服,一個芸香郡主,再加上一個長公主,看來為衛沅推脫不了。
凰羽嘴角輕勾,艱難地站起來,對著皇上皇后道,“啟稟皇上,皇后娘娘,不是民女非要推脫,而是實在力不從心啊。”凰羽話一落地,便一跛一跛地走出來,站在衛蓉旁邊,沒有行禮,只是摸著自己的腿。
眾人詫異,她這腳怎麼了?
皇上也微微蹙眉,“衛小姐,你這腿怎麼了?”
凰羽再往前跛了幾步,恰巧到芸香郡主同一水平線上。委屈道,“啟稟皇上,臣女今日本高高興興地來給皇后祝壽,誰知突然一隻不知是貓啊還是狗的雪白之物咬了我一口,疼得臣女一直嚎啕大哭,而且好像那雪白之物似乎有毒,當時臣女的這隻腿都烏黑了,若不是東陵九皇子恰巧路過,給了我一顆解毒丸,臣女怕是已經不能站在這裡了,只是,臣女這隻腿是要廢了。雖然臣女一直疼得臉色蒼白,但是隻能極力忍著,因為民女不想掃了皇上皇后的雅緻,可是沒有想到這三姐姐要我撫琴,我想拒絕來著,可這芸香郡主和這長公主都發話了,民女不敢不從!”
“你胡說!你根本就沒有中毒!”芸香郡主一慌,忙怒道。那是使神經錯亂的毒,根本不會危及生命,更不會什麼腿烏黑。
“芸香郡主為何如此確定呢?”凰羽嘴角輕勾。
芸香郡主一怔,有些心虛“我,我,我那是看你好好地站在這裡,除了你臉色發白,你哪裡是像中毒的樣子!”
木塵笑意更濃,呵呵呵,衛小姐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啊,這謊撒得臉不紅心不跳的,就像是事實一樣。有趣有趣!
梓茴公主則是一愣,她這撒謊還帶上皇兄,這可是欺君?難道不怕我們拆穿麼?我們可是好好的坐在這裡呢?
陵孜衍俊眉稍稍一抖,冷幽的眸光望向凰羽,嘴角微微上揚。
白荷和露禾可是手心冒汗,這小姐怎麼敢當著皇上的面撒謊,還扯上了東陵九皇子?
凰羽再跛了一次,來到陵孜衍的身邊,“皇上,衛沅所說句句屬實,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問九皇子,還有臣女這腳傷也可以驗證臣女沒有撒謊。”
不等他們說什麼,凰羽微微拉起自己的裙角,可隱隱看見黑乎乎的一團,倒像是中毒。
梓茴郡主有些納悶,莫非她真的中毒了?
木塵則是輕笑不語。
芸香郡主見狀,心虛得很,不過自己可以肯定,那狗沒有咬她更不會發黑,一定是她假裝的,一定是用什麼東西自己塗黑的。“皇上,這個衛沅竟然敢欺君,我看她還真是瘋癲!皇上,既然她非要說她中毒了,不如傳太醫瞧瞧。”
“這個,臣女無事,今日可是皇后的生辰,還有這麼多使臣呢,實在不想掃了各位的興致,民女可以再忍一忍的。不需要特意為了民女請太醫!”凰羽臉色蒼白,似乎站不住了,跛到一旁,緊抓著東陵九皇子桌子旁的杖燈,嘴角輕勾,望了他一眼。
陵孜衍手上的酒杯微微一晃,看著眼前這大膽的女子冷眸更是寒冷,密語傳入凰羽的耳中,“你太放肆了!”
凰羽嘴角輕勾,也用密語不痛不癢的一句,“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