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點點頭,轉身望向藍千珏,“不,毒不知道,可是傾天下的主上知道。陛下當初知道的時候,便讓我們查了這個傾天下,可是知道她是誰之後,就查不到了。
初羽之前也跟我提過傾天下,說是從她一出生到現在一直都被傾天下的人下了毒。”
藍千鈺有些驚訝,“這…傾天下在中淵大陸不過是個小門派,依附與毒門而已,她的身份究竟是什麼?能知道,姑姑還活著,還敢下毒,卻又沒有告訴毒尊,這人會是……”
語音一落,藍千鈺忽然腦海中碰出兩個字,讓他著實一驚。“凰家?她是凰家的人!姑姑沒有出事,連我們都沒有辦法知道,唯有凰家的人有辦法知道!”
辰王點點頭,淺笑一聲,“不錯,她正是凰家的人,但是,她的父親,就不單單是凰家宗主那麼簡單了。”
“什麼!”凰羽宗主?藍千珏一驚,忽然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答案。
“凰家四宗主?那,莫不是,傾天下的主上就是凰瀾!”
辰王望向藍千珏點點頭,“不錯,正是她,所以才讓你去查。”
藍千鈺眉角緊皺,神色見有有些凝重,許久之後才說,“好,我會去查他們的。”
寒殿
風玄墨有事離開後,凰羽便留在寒殿住下了,雖然出初寒的性格也是那麼的高冷淡漠,還戴著一個面具,看不清他的容貌,可是凰羽知道他的容貌跟風玄墨有得一比。而且,凰羽能夠從他身上感受到溫暖,那種暖似乎可以讓自己冰封的心都溫暖起來。
凰羽跟初寒在一起,心中也莫名的無比安靜,在他面前,內心眸光都不自主的柔和下來,連聲音都變得異常的柔美。
而且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會這麼能說,在初寒面前嘴巴就沒有空下來過,跟他講自己小時候的事情,也就是衛淺小時候的事情。還有自己穿越來之後的事情,雖然初寒只是在期間插了幾句話,其餘都是保持沉默,可是凰羽可以在他沉寂平淡的眼眸看到濃濃的笑容。
兩人相處得特別好,那種好,太過奇妙,這種好,是自己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好。
凰羽本以為這個寒殿就初寒一個人,沒有想到還有一位婆婆,初寒說這是照顧他長大的容婆婆,一直待在他身邊,同時她也是照顧風玄墨長大的。
容婆婆說一個很溫和慈祥的婆婆,做的飯菜也特別好吃,而且在寒殿的一角竟然有那麼大的菜園,凰羽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那麼大的菜園,簡直是大開眼界。
凰羽在跟容婆婆聊天時聽她說,她從照顧初寒長大,再到風玄墨,這兩人真的都沒怎麼讓她操心過,可是卻讓她無比心疼,她說,孤獨是一個帝王必須要經歷的。
風玄墨是從小跟在初寒身邊的,那時候他們還住在龍騰宮,等風玄墨長大之後,初寒就來到了這裡,本來容婆婆是要跟著風玄墨的,可是,風玄墨讓她守在初寒身邊。而他自己也是時常有空都會來這裡。
所以容婆婆做飯永遠是準備兩個人的份。她還說,只有風玄墨見到初寒的時候,他才會笑。
凰羽躺在鞦韆上,回憶起跟風玄墨相見的每一幕,忽然鼻子有點酸。
孤獨是一個帝王必須要經歷的。
難怪,風玄墨跟初寒那麼像,這兩人都可以說是複製貼上了。只是,為什麼一定要這麼殘忍,一定要離開父母,一定要忍受孤獨呢?
還有初寒,我真的欠他太多太多了。
“凰羽?羽?你的名字是你口中的初寒起的,初寒,一個我很敬佩的人,對我而言也是一個很重要的人,應該對你母親而言也是很重要的人,我想,你對他而言,應該很重要。他的宮殿裡掛著你母親的畫像,而且經常會提到你。”
凰羽忽然想起風玄墨說起的一句話,心中不由得再次疼起來。
因為在風玄墨離開的時候,他告訴了凰羽一件事情,這讓她無比驚訝,他說,初寒早就知道了她還活著,說沫公主跳岩漿是他一早就猜想到了。
因為只有岩漿的火焰才能徹底吸取鳳凰血脈,沫公主為了護住孩子,她一定會這麼做,不過,沫公主那是在賭,她不知道,初寒送給凰羽的那塊玉佩的真正意義,那這塊玉是用他的心頭血而熔的,可保沫公主相安無事!
凰羽聽完之後,心中無比的震驚,沒有想到初寒為母親和我做到了這個份上,他用自己的心頭血護住了我們,可是,那可是心頭血啊!
鳳凰血脈的女子真的值得真龍血脈的人這般護著麼?
而且,他居然從那個時候就為母親謀劃這些了,他為了成全我們,竟然從那麼時候就打算好了一切!
我要怎麼樣才能感謝您呢,初寒?我好像無以為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