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噗嗤笑：“你確定這一招有效？”

楊磊道：“有沒有效，我說的不算，你們試試就知道。”

葉利和表妹對視一眼，還能怎麼辦？反正死馬當活馬醫了，那就試試唄。

當天晚上，全新的宣傳單就印刷出來了。

星期天的早上，楊磊帶著幾個復旦勤工儉學的大學生過來，在淮海路的兩頭堵著，專門給40歲以下的男人發放這種宣傳單。

“我不要！”

“什麼東西？”

“女裝店促銷？”

好幾個男人接了宣傳單直接扔，太直了，簡直如同鋼鐵一樣硬。

但心思好奇的人還是會低頭多看一眼，噫，還有這種事哇？

這可是好事啊！

一個30來歲的男子手裡捏著宣傳單，一邊走一邊笑，還扭頭回去，看看發傳單的大學生。

一個連14塊錢利群都抽不起，只能抽8塊錢紅雙喜的男人，拿著宣傳單仔細看，手都有些顫顫巍巍，心情格外激動。

相當多的苦逼中年油膩男，將宣傳單悄悄揣進兜裡。

店裡，葉利還在和表妹說，這恐怕是個餿主意。

誰知道，早上10點鐘，真有一對中年夫妻走進店來。

“歡迎光臨！”

導購小姐趕緊迎接上去，女的穿著還挺時尚，衣服都是比較新的流行款式，妝容和面板保養都還不錯，看起來30歲出頭。

但男的就不行了，戴著厚厚的近視眼鏡，幾縷頭髮從左邊耳朵延伸到右邊耳朵，蓋著頭頂，估計快50歲了。

典型的老夫少妻配置，而且男的還沒家庭地位，被老婆欺壓的很慘。

女的跟著導購小姐走進去，男的趁機快步來到前臺，小聲問道：“真的有返利？”

表妹愣住，葉利在旁邊迅速小聲回答：“有的。”

男的立刻露出滿意的笑容，然後一轉身，神色如常地跟在老婆身邊。

這女的一看就是那種很精明的人，嘴皮子很毒，各種挑剔，砍價功夫更是一流，但買起自己喜歡的衣服，眼都不眨。

看看她老公，身上沒幾件好衣服，普通老氣，舊皮鞋的底子磨得一邊高一邊低了也不換，而她自己卻打扮得花枝招展。

女人選了幾件正品大牌的奧特萊斯款，砍完價3000多塊。

這個價格砍得連表妹都肉疼了，但她還是忍痛下單，最後還想登記電話號碼，辦理會員。

辦會員多半是發促銷資訊，女的不怎麼情願，男的說：“我來我來。”

他留下自己的號碼，付款後和老婆離開。

半個小時之後，這個男的重新回到店裡。

這時候，又有一對夫妻進店，兩個陌生男人對視一眼，立刻秒懂了，新來的靠在前臺邊悄聲問：“返現嗎？”

表妹回答：“有的。”

禿頂男人從前臺接到一卷現金，得意地抬抬下巴：“我忙完了，先走了。”

新來的男人心中大定，這下不用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