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驢子對兩位夜山閣掌院大能的認知,他們都是智囊型大人物,怎麼會輕易中計呢?還將自身陷入了險地,這是驢子感覺不對頭的地方。
我們畢竟是外人,對兩院的掌院大能不夠了解,只知道能當掌院的,必然武力高絕,但真就沒想到,這兩位不但武力高,心智水準也遠不是其他法師能望其項背的。
就如同驢子所說的,這樣的兩尊老狐狸,沒有輕易中計的道理啊!
“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二千金一句話將我倆的注意力拉了過去,她繼續說:“兩院掌院確實詭計多端、心深似海,但斜陽居士其實在心智方面更勝一籌,不,更勝數籌!所以他一頓虛虛實實的操作,愣是把兩個智囊型人物誆騙到了局中,換句話說,方外所有人都小看了斜陽居士?”
“咦,聽你這麼一說,似乎,有點道理啊。”
驢子的一雙長耳朵動了動,似乎有點被說動了。
我下意識的扭了一下脖子,舒緩脖頸痠痛感覺。
總覺著二千金的解析過於牽強,奈何眼下真就分析不出什麼來。
“這個斜陽居士,到底何方神仙,竟然能耍的兩位以心智見長的掌院一頭扎進陷阱之中,這,細思恐極!”
這個問題在我心頭跳騰,總感覺自己似乎抓住了點兒什麼,但集中精神去想時,卻把握不到了。
“算了,這問題放置一旁吧。咱們眼下有兩個選擇,要麼就當沒看見發似錦和女刺客,繼續鑰匙遊戲。要麼,就潛入那塔中,窺探斜陽居士的底細,沒準,斜陽居士藏身塔內也說不定呢。你倆直覺認為,該選哪一個?”
我看向驢子和二千金。
話音剛落,就見二千金右手抬起,指向一個方位。同時,驢子的某隻前蹄抬起,指向了同一個方位。
它倆按照直覺,指著的都是發似錦所在地。
很神奇,它倆的直覺和我的直覺相符!
我心底有股強烈的衝動,想去那座塔中一探究竟,至於黃金鑰匙遊戲?暫時擱置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走!”
我不再廢話,擺擺手,我們一行就小心翼翼的向著那邊潛過去。
綠霧中,一座高有五丈、舊跡斑斑的七層古塔出現在眼前。
我們繞到塔門之側,打眼觀望。
這塔雖然古老,但沒有異常之處,要不是驢子親眼看到發似錦和刺客女進入其中,我們都不會關注於它。
現代人對塔不夠了解,只知道這是種建築形式,殊不知,這種建築物最初的時候,其實是安葬佛門高僧屍骨用的,換言之,和老百姓使用的墳墓沒有太大的區別,原來也不叫塔,而是稱之為‘窣堵坡’。
隨著時代進步,塔型建築的功用多了起來,不再是單純的佛宗高僧埋骨之用了。
但我眼前的這座磚搭七層古塔,一看就是年代久遠的,怕不是內中葬著不少佛宗大德的屍骨?
我收回觀望古塔的眼神,眼瞳微微縮緊。
這座塔從外形看就是最普通的古塔樣式,但不知為何,精神集中在塔身上的時候,隱隱的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鋒銳犀利、蘊藏兇險,似乎那裡面藏著地獄一般,深冷陰寒的感覺直透人心、讓人顫慄!
不光我有這種感覺,我掃到二千金和驢子妖獸的眼神,就明瞭,它倆也感受到了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