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這些苦命孩子過的稍微好一點,我心裡舒坦。
半年前,孤兒院因為某些原因倒閉了,大多數的孤兒都有了歸宿,但二千金始終沒有人領養。
原因很簡單,以前有人領養過她,但領回去不久後,家裡就會發生稀奇古怪的事兒。
比如,大半夜的,屋主會聽到老婆婆喃喃自語的聲音,那聲音飄渺而來、不知源頭,令人毛骨悚然。
還有的人領養二千金之後,就時不時的出現幻覺,總能看到已經去世的親人出現在眼前。
更恐怖的是,養狗和貓的家庭,領養二千金之後,它們就開始發瘋了,狗拼命狂吠,貓像是避讓天敵般的不敢接近二千金。
種種怪事之後,孤兒院二千金不詳的名聲不脛而走,領養她的家庭都嚇的將人退回孤兒院了,也就沒人再敢打領養她的主意了。
二千金的性子也愈發的孤僻了。
孤兒院的小夥伴們也都害怕她,即便她長的這麼可愛,也沒用。
孤兒院沒了,老院長的歲數大了,身體不行了,被送進了醫院病房。
太太入院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二千金了,只有她一個人沒有個著落了,這時候,我就成了唯一的合適人選。
雖然,我個未婚小青年本不具備領養資格,但在老院長全力的擔保下,有關部門還是批准了,讓二千金隨後的一年和我生活在一處。
我的歲數不夠,就認二千金做了個義妹。
申報的社會補助也會送到我手,二千金的上學問題也都落實好了。
街道大媽們時刻關注著我這裡,一旦發現‘異常狀況’,就會取消我的監護人資格。
對此,我沒有異議。
我和二千金很是投緣,以前,不是沒動過領養她的念頭,一個是囊中羞澀,再有,也不具備資格,才眼睜睜看著二千金被人領走。
既然老院長如此的信任我,二千金也願意跟著我生活,那我就挑起這份責任吧。
說也奇怪,二千金和我在地下室相處半年了,什麼怪事都沒發生過,街坊大媽都嘖嘖稱奇。
甚至小區中都流傳著我命硬鎮邪的說法,有幾戶人家出現難解的怪事了,還想請我去鎮邪呢,我都笑著婉拒了。
笑話,我只是個膽量大點兒的小青年,哪有什麼鎮邪的能力?再說,我也不信這些子虛烏有的事兒啊!
經常看驚悚電影,大多數的電影最後不都說了嗎,人心有鬼。
眾多邪事兒的根源不是人為的投放精神類藥物,就是精神病患者的幻聽、幻視,這世上本就沒有邪氣,都是人自己在那兒亂尋思出來的。
我深以為然。
先去脫了外套,洗乾淨了手,這才坐到二千金身旁,伸手將她的頭髮揉亂,在小姑娘翻白眼的埋怨聲中,哈哈笑著說:“大暑假的,你們都放假在家玩兒,就不能讓你老哥我也歇個幾天嗎?”
二千金無奈的看了我一眼,輕聲說:“一小時前,房東大娘來催租了。”
我的笑容就凍結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