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狂彪停住身形,看著外頭街道上的血跡,恨恨的說:“真想將著幾百只邪物弄死!寧師傅,有沒有辦法?看著活人被它們禍害死,我真的承受不住了。”
王狂彪眼中都是血色,憤怒將膽怯壓落,王狂彪只想滅殺人頭獸為無辜身死的人們復仇。
這哥們心底其實是很講義氣的,這也是我願意帶著他行動的主要原因,這人有時候混不吝的厲害,但本質不賴,就是嘴巴臭脾氣爆,要不然也不會被我暴揍。
人無完人嘛,可以理解的說。
周爵看了看王狂彪,凝聲說:“王大哥,夠爺們!”
王狂彪一愣,隨即豪爽一笑,正要吹噓幾句,周爵隨後的話就到了。
“但是,你太沖動了,會死的很快。”
宛似一瓢涼水兜頭澆下,王狂彪臉黑了。
寧魚茹笑著說:“小周的話可能是不好聽,但實在。狂彪老兄,人頭獸的數量太多,且它們的智商非常高,不見始終沒有幾個落單的嘛?就說明行動是有指揮的,只不過,我一直沒看出這幾百只人頭獸的指揮官是誰。”
“但從它們來去如風的行動方式可以看出端倪,這樣有指揮官的作戰團隊,咱們想偷襲落單者都難上加難,一旦在街道上被包圍了,對方還有飛行類人頭獸的情況下,咱們有可能全軍覆沒。”
“所以說,暫時不要打這個主意了,相信我,我們比你還要憤怒,但必須量力而行。”
寧魚茹語重心長的一番話,王狂彪徹底冷靜下來。
他陰聲說:“行,寧師傅,我聽你的,但要是有機會,得為死者討回公道,要不然,我這裡難受。”
王狂彪拍了拍自家的心口。
挺大的老爺們眼睛發紅快要落淚了,看的我們跟著心酸。
唇亡齒寒,同類被屠戮的場景,將我們都刺激的夠嗆。
周爵轉了話頭,他看向完好無缺的石碑,凝聲說:“這些石碑在我眼中都是圓形的鎮宅碑,但在你們眼中是墳碑。不管它形態如何,眼下,它真就是鎮子的最後一道屏障了。”
“我們不能破壞萬碑法陣,和血月等人對上,真就兇吉難料啊,儘快找尋更多的盟友吧,勝算越高越好。”
我看向少年,正想誇他一句夠穩重,忽然被突發狀況吸引了目光。
只見遠遠的街道拐角那裡,有個小身影瘋狂的跑著,那是個十幾歲的短髮小男孩,是我們認識的人,他是花井的兒子,小十。
莫家的長孫。
讓我大吃一驚的是,小十身後有一隻高有兩米左右的人頭獸在追趕。
是一頭長著男人頭老鼠身軀的人頭獸,其張大了嘴巴,涎水迸濺,眼看著就要將小十吞入口中了。
“不好!”
我大驚失色,什麼都來不及去細想了,抬腳就往那邊跑,心底急的不得了。
但詭異的是,預料之中的神力沒有出現,並沒能瞬間掠過去幫助小十。
一時間我駭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