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將新的‘裝備’遞給劉美赫。
她笑了笑,誇我想的周到,也有樣學樣的戴上了。
畢竟是死人房間,即便我倆見慣了生死,該防護的也得防護一二,最起碼心理上好過了許多。
我蹲下去揪住布幔一角,緩緩的掀開。
屋內共鋪了五張灰白色的長布幔,將床榻和傢俱都擋的嚴實。
劉美赫也沒閒著,她掀開了另一邊的布幔。
我倆一起動手,只數分鐘,五張灰布就被掀開了,這過程中儘量不留痕跡。
掀開所有布幔,我和劉美赫呆愣當場!
我倆目光死死的釘在窗前那古舊的梳妝檯上。
確切的講,釘在老舊梳妝檯周邊懸掛的東西上。
數十個高半米左右的布偶,被紅繩綁著,懸掛在梳妝檯左右。
這些布偶太恐怖了,紅的白的、藍的黑的,顏色多種多樣的。
能看出都是純手工縫製的。
這不算什麼,讓人毛骨悚然的是,所有布偶的臉龐、鼻子和手腳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黑線符籙’!
只有一厘米多長的符籙,工整的繡在布偶的身上,配合布偶們空洞的眼珠子,只是看上一眼,就讓人渾身發毛!
古舊的梳妝檯高一米八左右,上面是一面豎立著的長方形大鏡子,鏡子上全是裂痕,堪比二千金的臉頰了,但就這般維持著,沒有崩碎一地的跡象。
木質梳妝檯主體是鏤空打造的,拋除鏡面不說,只說造型和材質,那就不是普通貨色,一看就知道非常名貴,即便在古代,那也是大家族的千金才有財力和資格使用的。
“莫非,這東西是王家人從外頭撿回來的?因為貧窮的原因,他們絕對買不起這等實木打造、古色古香的梳妝檯,因而,撿到此物就當成了寶貝,抬到王倩兒這裡來使用?”
“以王倩兒愛美的天性,即便鏡子碎裂,她也一定喜歡吧?”
莫名的,我心底升起這麼個念頭來。
看向碎裂鏡面中自己和劉美赫的重重倒影,感覺如入冰窖一般的寒冷!
“王家人這是有多大的膽量,敢將這種鬼東西撿回家來使用?”
我和劉美赫面面相覷。
“小度,你在厘山不完美融合的場境中見到的藍袍子屍體,上面繡著的是這種符文嗎?”
劉美赫上前幾步,認真打量布偶們身上的黑線符籙。
我跟著近前,忍著發毛的感覺細細端詳。
幾秒鐘後,我就確定了,除了符籙的大小不同之外,只說樣式,確實是同類符文。
雖然我對女紅繡活兒啥的不甚瞭解,但也能斷定,繡法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