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祠堂!”我大喊一聲。
五人如夢方醒,孟一霜‘媽呀’一聲,扯住董秋和田頌莓的手,就往祠堂大門裡跑。
而徐浮龍不甘落後,跑的比兔子還快呢,後發先至的衝進了祠堂。
大虎和我殿後,我倆是最後跑進祠堂的。
“彭!”
急速奔跑而來的裴小鶯像是撞到了什麼隱形的屏障,一下子就被反彈了出去。
她一個鯉魚打挺彈跳了起來,嗓音卻變了。
“嗚嗚,大哥哥,大姐姐,你們為啥躲進去不和我玩啊?出來啊,和寶寶玩遊戲唄,嗚嗚。”
變成了童音。
我們躲在祠堂大門之後大口呼氣,聽到這聲音,渾身的血幾乎凝固了。
“小鶯她是不是已經死了,外頭的,就是那個小鬼?”
孟一霜顫著身子靠近我,低聲詢問。
“沒錯,裴小鶯已經死了,心臟都被小鬼掏走了,此刻,外頭的只是一具屍體,但卻是被一隻鬼給附身了的屍體。”
我陰沉著臉,看著在門外數米遠來回徘徊的裴小鶯,很是確定的回了這麼一句。
“嗚嗚,可憐的小鶯。”孟一霜和田頌莓都流淚了。
“她是不是進不來?為什麼?”
徐浮龍湊到近前,用手電照了一下外頭,裴小鶯卻已經不見了。
顯然,被鬼附身的女孩屍體嘗試了幾次,發現無法入侵此地後,就暫時的離去了。
大虎緊張的持著砍刀跟在徐浮龍身邊,別說,有大虎這樣盡職盡責的保鏢,徐浮龍算是有運氣的。
“這座祠堂一定有鬼魂忌憚的東西,具體是什麼不得而知。不過,我有幾個猜想,也許是此地的風水佈局排斥孤魂野鬼靠近,再就是有高人曾在此地施法辟邪,總之,應該是有針對邪物的力量殘留,所以,鬼魂和殭屍都衝不進來。”
“原來是這樣啊。”董秋若有所思的推了推眼鏡腿。
“那是不是說,我們只要藏在這裡,就安全了?不管是血傘女鬼還是更多的殭屍,也傷害不到我們了?”
孟一霜掛著淚珠,眼睛卻亮了。
徐浮龍他們也都眼帶期翼的看向我。
被折騰了這麼久,大傢伙迫切需要個安全的地帶,安撫受驚的靈魂,這種心思可以理解。
“列位,我覺著大家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你們想啊,這地方如此的荒涼、破敗,即便還殘存著辟邪之力,但用膝蓋分析都能得出結論,那就是,此地的辟邪之力已經微薄的可憐了。”
“那小鬼也許是力量不足,且只有他一個,還不足以衝破辟邪之力闖進來,但若果那血傘女鬼和小鬼的鬼哥哥一道出現呢?匯合那一家三猛鬼的力量,誰敢保證此地還能堅守住?更不要說,我們不確定周圍是否還有殭屍?”
“被大虎一刀斬斷的殭屍,看起來雖然嚇人,但並不算是厲害的,不妨設想一下,如果這荒野中存在更厲害的殭屍呢?”
我這一番話一說完,眾人齊齊面色如土。
“那怎麼辦啊?難道我們只能等死?”孟一霜的眼中充滿絕望。
徐浮龍也有些意志消沉。
董姐沉吟不語,田頌莓低頭繞著衣角,不知尋思著什麼。
只有大虎還保持著滿身的血氣,他揮舞一下砍刀,甕聲甕氣的說:“娘咧,腦袋掉了碗大個疤,沒啥可怕的,不管是妖魔鬼怪還是山野妖魔,只要敢靠近,就等著俺拿刀劈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