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續的試驗了多次,我的身軀就是透明的狀態,自己能看到,但手臂、腿腳之間竟然不能接觸到。
情緒逐漸的穩定了一些,我這才注意到身處的環境。
這是間瓦房,我此刻坐在一個土炕上,前面有個簡陋的立櫃,上面鑲嵌了一面破鏡子。
我下了土炕,幾步走過去,看向鏡面。
身體就是一抖,雖然早就有所預料,但真的看到鏡子中空空如也的,沒有映出我的影像,說實話,還是感覺難以接受。
“我真的死了嗎?”腦中都是這麼個想法,卻不知道如何確認?
吱呀!
房門被推開了,一個身穿新娘衣裙的女人走了進來,看起來,她很年輕,長相非常漂亮,年紀很難判斷,說是三十多可以,說是二十多也成。
隨著新娘子進來的是個穿著粗布衣物,年紀很大的婆子,她一邊走一邊在女人耳邊嘀咕著。
“我說秀兒啊,你可別滿臉的不願意,小姑給你安排的這門親事,那真是挑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事。雖然那人的歲數大了點,但人家可是有名的大商人,要不是去年死了老婆,又和你有緣相遇,哪能看上你這麼個領著兩孩子的寡婦呢?”
“欒秀兒啊,人得有自知之明啊,你當家的都死了大半年了,你早就該將他忘了,好好的過以後的日子才對。”
她是個寡婦?
我驚了,仔細打量著滿臉怨恨的欒秀兒,發覺她的眼神可不是小姑娘能具備的,那裡面有著太多的滄桑和憂愁。
“看來,這個女人只是皮相年輕,身材又好,其實,真實歲數一定是三十好幾了。”
我在這兩人的身邊轉著,但她們根本就看不到我,我此刻就是個實實在在的‘旁觀者’。
“娘,我不要後爹!”
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個流著鼻涕的可耐小男孩衝進了房中,抱住女人的腿大哭,鼻涕眼淚的抹在女人的衣物上。
那婆子嫌棄的瞪了小男孩一眼。
“五蛋,不哭啊。”紅衣女人心疼壞了,急忙將小男孩抱起來哄著,順勢坐在了土炕上。
我卻驚的頭皮都炸起來了。
因為,這小男孩我認識啊,正是血傘女鬼的小兒子,那個掏了裴小鶯心臟吞吃的小鬼。
為何叫做五蛋呢,好古怪的小名,難不成,那個藍影男鬼叫做四蛋?嗯,估計就是鄉村裡隨便起的,好叫順口好養活。
腦中像是閃過一道霹靂,我忽然明白眼前的景象是什麼了。
是血傘女鬼生前的記憶!
搞不懂是因為什麼緣由,我被襲擊後昏過去了,但意識卻進入了血傘女鬼的記憶之中,此刻,就像是影碟機讀取光碟資料一般,正以旁觀者的身份,觀看著血傘女生前的記憶。
這樣說來,我應該是沒死。
就說嘛,人死之後應該有勾魂無常來拘魂才對,哪有此刻這等作壁上觀的道理?
“難道,是因為我的後脖子面板和血傘相接觸了,血傘就像是媒介,將我的意識吸引到血傘女鬼的記憶之中了?”
“這太詭異了吧?世上真有這種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