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那些東西會讚美,但是不會使用。
她沒有場合帶著幾百萬年的首飾出席。
寧月頓了頓,把戒指摘了下來,放到了外面的桌子上,然後才返回去繼續洗漱。
她對這個感情有著明確清晰的認知。
不談婚姻,不談嫁娶。
大家都別有太大的指望,才不會失望。
這是她的教訓。
傅鄴川的舉動,不管是因為一時興起,還是想要補償她怎麼樣。
她都不會當真。
她收拾完的時候,換了衣服打算出門。
酒吧馬上就要停業了,員工在這段時間的安置還需要處理。
雖然肖沉會處理一切,但是她不露個面怎麼也說不過去。
她拿著包包要走,傅鄴川正從外面進來。
左眼恢復的很好,摘下那個漆黑一片的特質墨鏡,已經完全不影響他的視線了。
因此專家給他的墨鏡換了一個特製的鏡片。
表面上起來鏡片沒什麼區別。
但是左眼已經可以清晰地看到了,只是右眼還不行。
因此他嘴角噙著微笑,還想給她一個驚喜。
在看到她即將出門的時候,他微微一愣。
寧月走過去,隨手拉著他的胳膊:
“你得手杖呢?”
她以為他又丟三落四。
傅鄴川卻準確無誤地抓住了她的手,在她的手指上摩梭了幾下,語氣一下子沉了下來:
“戒指呢?”
他看到了寧月的神色微微僵硬。
想要抽回手,但是他沒給她這個機會。
他用了幾分力氣,再問了一句:
“戒指呢?尺寸不合適?還是款式不喜歡?我再讓人給你訂製?”
寧月原本想插科打諢的找個理由揭過去。
結果傅鄴川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什麼理由都用不上。
她扯了扯嘴角,從他手裡抽回自己的手,揉了揉手腕,走到桌子前把戒指拿過來,又返回塞到了他的手裡:
“戒指在這裡,傅總,你要是送我其他的首飾我會更喜歡的。”
她沒有說太多,只是眉眼間有些淡漠。
她以為,傅鄴川看不到。
其實她的所有表情,都落入了他的眼裡。
那種淡漠,讓他的心像是被人緊緊的攥住,呼吸艱難。
傅鄴川抓緊了那枚戒指,死死地攥在手心裡,恨不得陷進了皮肉。